王崇基一挥手,几名军士押着那些身穿百姓服色的人快步走进门来,军士一声大喝:“跪下!”
众人齐齐跪倒。
韦韬世走上前来道:“抬起头来。”
排在第一个的抬起了头,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左仆射,当朝宰相房玄龄!
韦韬世登时吃了一惊,目光向房玄龄身旁诸人望去。
一张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吴王李恪,紧接着齐国公、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英国公、兵部尚书李积;胡国公、天节府大将军秦琼;鄂国公、天节府大统军尉迟恭……
总之,满朝文武重臣,尽皆在列。
韦韬世只觉得周身一寒,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而后目光望向韦缙云。
韦缙云亦是万分惊愕,瞠目结舌,一时回不过神来。
少顷,韦韬世旋即平定心神,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尔等,都平身吧。”
众“大臣”一愣,赶忙站起身来。
韦韬世的目光望着“房玄龄”道:“小子,你可知晓,现在你这张脸,是何许人也?”
“房玄龄”点了点头:“是、是朝中的房相。”
韦韬世点了点头,问旁边一人道:“你呢?”
“吴王李恪。”
韦韬世的目光看到了第三人,那人赶忙道:“长孙无忌。”
剩下的人纷纷“自报家门”。
韦韬世徐徐点了点头:“还算实诚,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扮成他们的样子?”
“房玄龄”咽了口唾沫,低下头。
“仓朗”的一声,韦缙云从背后拔出决云剑,慢慢走到他身前喝道:“今日,本世子被愚弄的太多了!故而,你们必须死,而且死的很不体面!明白吗?”
韦缙云掌中缓缓擎起决云剑。
假房玄龄浑身猛地一抖,抬起头来惊恐地道:“我、我……”
韦韬世轻轻拍了拍韦缙云的肩膀。
韦缙云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掌中的决云剑。
韦韬世走到假房玄龄面前道:“孤知道你们害怕什么。放心吧,‘隐元’贼首李元景已经死了,因此,没有人会威胁你们的性命。快说吧!”
假房玄龄一惊,抬起头来:“真的?”
韦韬世道:“若在聒噪,难免死在寒鸦决云之下!”
假房玄龄松了口气:“殿下,我、我等也不愿扮成如此模样呀。这都是李元景逼的!”
“哦?不要着急,慢慢说。”
假房玄龄道:“我们几个都是‘隐元’各分坛堂口的下属,分散在全国各地。
几个月前,坛主命我们立即起身赶往总坛,我们不敢迟延,星夜赶到。
隐元主李元景将我们召集到一起,说他经过多方观察,严格筛选,认为我们几个人从长相到气质,都很像朝中的大臣。
因此,要我们经过易容扮成他们的样子。”
韦韬世点了点头道:“你们就没有问问为什么?”
假房玄龄道:“殿下明察,在‘隐元’里,隐元主说话我们哪敢多问,只能依从。他将我们交到玄字会首的手中,进行易容。
之后,又派人教我们演练朝中的各种礼节;最后让我们学习了制诰之词。到现在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