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休抢过话头:“郭孝恪在说谎!”
韦韬世点点头。
忽然,他问韦瑶道:“你们是怎么会和薛万备、安元寿走到一路的?”
韦瑶道:“前面的事儿,我不太清楚,要不把薛万备叫来吧?”
韦韬世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延休,请安元寿和薛万备到这儿来。”
裴延休快步走了出去。
夜幕下,云州南门城门两侧立满了松明柱,巡逻队穿梭往来。
静夜中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一彪马队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郭孝恪。
巡逻的火长赶忙迎了上去:“大将军!”
郭孝恪道:“打开城门!”
火长一愣;“这么晚大将军还出去?”
后面的郭纵横不耐烦道:“哪来的这许多废话,开门!”
火长答应着,快步向哨位跑去。
一阵巨大的轰鸣,铁闸提起。
郭孝恪迟疑起来:“纵横,出了这扇大门咱们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郭纵横急道:“大将军,快走吧,迟则生变!”
郭孝恪一咬牙,纵马飞奔出城,后面的骑兵紧紧相随。
山道上,一队骑兵在黑夜中飞驰而来,为首者正是郭孝恪,前面是一道峡谷,两旁山石林立。
郭孝恪勒住了坐骑,对身旁的郭纵横道:“纵横,这条路似乎有些不对呀?”
郭纵横道:“大将军请放心,这条路卑职非常熟悉,肯定没错。”
郭孝恪点了点头,一声吆喝率队奔进峡谷。峡谷中伸手不见五指,马队飞奔进来。
猛地,两旁山崖上响起一阵炮声,郭孝恪大吃一惊,勒住了战马。
霎时间,两侧山崖上伏兵四起,松明火把亮子油松,将整个山谷照得如同白昼。
一名突厥将军从队列中走出来,微笑道:“大将军,末将在此恭候多时了!”
镇北大元帅行辕,正堂之内。
薛万备将拦截安元寿囚车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大帅,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韦韬世长长地出了口气,微笑道:“若非缙云亲眼目睹了整个拦截囚车的经过,恐怕你们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薛万备道:“大帅,缙云他真是条好汉,我薛万备从军数十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韦韬世长叹一声:“我相信,他舍命保护的人,一定不会错!”
他的眼圈红了,勉强笑了笑道,“你们放心吧,缙云的血不会白流,孤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哦,七郎,你刚刚说到在峡谷中劫囚车的还有一队黑衣人?”
薛万备道:“正是。千牛卫就是被这些黑衣人在峡谷两侧设伏而惨遭毒手的!哎,是末将来晚了一步啊。”
安元寿叹了口气道:“是呀。七郎,你若是再晚到一步,我也就死在他们手下了!”
韦韬世对安元寿道:“元寿,你刚才说那些截杀千牛卫的黑衣人是官军?”
安元寿点点头:“正是。卑职认识那个领头的,他是左骁卫麾下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