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皱了皱眉道:“司工台的马车,司工台的官衣,司工台的公人,还有这条巧妙的调包计。
如果不是缙云临时急智,此时,这二人已经逃出罗网。你们想一想,如此周密的计划,单凭两个突厥人能够完成吗?”
武元庆道:“定有内奸帮忙!”
韦缙云遗憾地道:“父王,刚刚有一穿黑斗篷的神秘人物来到这里,突厥人称其为‘玄武’。”
韦韬世猛然转过身道:“玄武!”
韦缙云点了点头:“此人对我们的行动内情非常了解。
甚至知道师兄与您之间的关系,他断定您已经介入了此事,因此,要两名突厥人立刻随他离开。”
韦韬世双眉一扬道:“哦?”
韦缙云点点头道:“听那人说话的口气,绝对是个做官的,而且不是小官。”
韦韬世记问道:“你看到他的长相了吗?”
韦缙云叹了口气道:“最可惜的是,刚刚我已在后院制住了他,正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恰在此时,横益背后偷袭,我二人酣战之间,那人趁机溜走了。”
韦韬世缓缓点了点头道:“此事绝不像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这两个突厥人在京师的根子很深呀!”
韦韬世接着问韦缙云道,“哦,对了缙云,刚刚你说到横益,谁是横益?”
韦缙云答道:“就是那个将人剔为白骨的突厥高手。”
韦韬世道:“哦,能够确定吗?”
韦缙云道:“刚刚我二人交手时,此人竟在瞬间击出上百刀,由此可以断定,平康坊剔骨案的凶手必是此人无疑!”
韦韬世问道:“他人呢?”
韦缙云懊丧地道:“本来我已将他打伤,谁料想,此贼放出烟雾,夺马而逃。父王,是儿臣无能!”
韦韬世微笑着安抚韦缙云道:“哎,胜败乃兵家常事!
对方使用诡计逃脱就更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这怎么能怪你。只要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今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尉迟恭恨恨地道:“这个什么横益定是突袭振远隘口那支神秘骑兵的首领,他奶奶的,只可惜让他跑了!”
韦缙云也恨声道:“敬德哥哥放心,下次他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尉迟恭道:“缙云,只要能抓住这个贼种,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韦韬世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们抓住了他的主公,你还怕他会跑远?”
尉迟恭一愣:“哦,他的主公?”
韦韬世望着韦缙云道:“缙云,我说得不错吧!”
韦缙云笑道:“只要是父王说出口的,就一定不会错。
可以肯定,屋里那个突厥人就是横益的主公。我亲耳听到横益和穿黑斗篷的‘玄武’都称其为‘叶护’。”
武元庆吃惊地道:“叶护?难道是突利的儿子?”
韦韬世摆了摆手道:“在突厥,不光是可汗的儿子,十部大俟斤以及各个部落小可汗的儿子,都被称为叶护。”
武元庆点了点头:“噢,是这样,我说呢!”
韦韬世深吸一口气道:“然而,据孤对突厥贵族的了解,能够役使横益这样高手的,绝不会是无足轻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