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冷冷地道:“再让我往下说,你的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
扑通一声,魏三郎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
“大人饶命,小的实说,住在这儿的是突厥叶护阿史那欲谷、将军阿史那横益和两个护卫。”
韦韬世与韦缙云、武元庆对视一眼道:“我来问你,阿史那欲谷住此期间,都有谁来这里见过他?”
魏三郎道:“有个穿黑斗篷的叫玄武,经常到这儿来。”
韦韬世道:“你见过他的真面目吗?”
魏三郎摇摇头:“他从来都是蒙面来蒙面去,没见过他的脸。”
韦韬世四下看了看道:“阿史那同姜呢?”
韦韬世一看他的脸色,冲武元庆一努嘴。
武元庆一声大喝:“来人,将此贼拖到门前斩首!”
外面的班头暴雷也似答应了一声,率人冲进房中,拖起魏三郎就走。
魏三郎声嘶力竭地喊道:“饶命啊,我说,我说……”
韦韬世一摆手,衙役们放开了魏三郎。
魏三郎哆里哆嗦地道:“大人明察,此事与小人无关,都,都是阿史那欲谷和阿史那横益做的……”
韦韬世一声大喝:“说!”
魏三郎浑身一抖,瑟瑟地道:“是,是!这里本是司工台同姜的家,小的是这里的管事。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里,家里人都睡了……
小人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我打开房门,就被阿史那欲谷、阿史那横益带来的踏山铁骑一顿暴打,然后被玄武他们逼着我去找郎君。
从那天起,阿史那欲谷和阿史那横益将郎君拘禁在后堂地下的密室中,给,给了小的一些钱,替他们打点,只要他们来到长安,就会住在这里。”
韦韬世追问道:“也就是说,阿史那同姜还活着!”
韦缙云、武元庆、尉迟恭都惊呆了。
魏三郎哭丧着脸道:“是,是呀。就在后堂的密室里。”
武元庆道:“他,他真的还活着?”
魏三郎连连点头。
韦韬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定是贪图钱财,才出卖主人,做了阿史那欲谷的爪牙,真是罪该万死!”
魏三郎连连磕头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韦韬世道:“想活命,就马上引我们到后堂,打开密室,放你的主人阿史那同姜出来。”
魏三郎连连道:“是,是。”
后堂地面上的暗门“砰”的一声弹了起来。
韦韬世一挥手,韦缙云、武元庆、尉迟恭随他走进密室。
密室很小,靠墙放着木床和桌子,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
一个双颊瘦削、颧骨凸出的矮个子靠在床头,双目微睁,气若游丝。
韦韬世缓缓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是阿史那同姜?”
矮个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韦韬世道:“我是韦略。”
矮个子眼中发出求助的光,他张了张嘴道:“平,平驱王,救……”
韦韬世点了点头道:“放心,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说着,对身后的衙役道,“把他抬到孤的府中,请医学院来人为他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