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升起的时候，赫连墨把自己都惊呆了。

如果是真的，那……

当她从史官的档案管理局走出去的时候，一直低垂着脑袋，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事情。

甚至，差点儿撞上人了，她也才觉察到，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惊诧的抬眸望去，便看见了站在面前的赫连澜，眉头倏然一蹙，冷冷出声，“你来干什么？”

已经知道对方是敌人了，所以赫连墨也懒得装作和善的样子，不如大家直接撕破脸皮的斗呗。

反正，现在皇上也没在宫里，也没人管得了他们。

见赫连墨没给自己好脸色，赫连澜愣了一下，也快速收敛了自己故意扯出来的笑意。

“不知太子殿下到底在找什么，每天都往档案管理局跑？”

“我找什么，恐怕五弟没有资格管吧？”赫连墨唇角一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只是那笑意完全不达眼底，令人有些瘆得慌。

看着她脸上的皮笑肉不笑，原本有百分之百把握，能斗赢她的赫连澜，突然变得有几分心虚起来。

视线落在赫连墨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好像试图看出些什么。

赫连墨知道他在看什么，因为自己与之前懦弱的模样，完全不是相似。

当然不一样了，这具身体的灵魂，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原主了。

不过呢，再怎么看，也是看不出猫腻的。毕竟，这具身体可没有变。最多，就是认为她受了什么刺激，性格突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