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得毫无价值。

“东瑜，一会儿转过去。”青华叮嘱东瑜，这是他身为魔法师最后的尊严。完，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将不停弯曲扭动的魔蛭一口吞下。这对他来，不是死，也不是生，而是毁灭。

青华想象自己正在吃一颗的软糖。这颗软糖不但会动，还会主动滑进喉咙，落入体内，然后一点点破开前路，径直钻进心脏，一切都轻车熟路。

随着魔蛭越钻越深，青华的身体也开始不停地抽搐，并且越来越剧烈，几乎就要从地面上跳起来。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整张脸上也渐失血色，相反，眼睛却重新有了焦点，恢复了一点生气。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奇迹般地恢复了大半。没多久，青华就自己从地上坐了起来，只是怎么看都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在这期间，东瑜信守诺言，一直背对着青华。

“吃了那些魔蛭，青华会变成坏人吗？”东瑜忍不住想，“他最后会不会被魔蛭吸成潘正这个样子？”东瑜嫌弃地瞪一眼潘正的尸体，“都是这个坏蛋的错！别紧挨着青华！”伸脚把他往外踢了踢。

潘正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确切地，是他的脑袋歪了一下。

“他动了？”东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没死？”

东瑜不敢多想，立即拿起影之笔往潘正身上扎去。尸体很硬，像石头一样，刀枪不入。

“快……离……开……”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东瑜一跳。

听到青华的声音，东瑜高胸什么都忘了，立即回头去看，只见青华直挺挺地坐着，表情扭曲，似乎很痛苦，“你什么？”

话音未落，一道红色的影子从死去的潘正嘴里飞出，箭一般冲向东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