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得上次不接下次,江千雾见到她这般也想起身:“奶奶,别着急,我没事。”
老奶奶脸色涨红,泪水也夺眶而出:
“什么没事儿!你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你得罪了谁啊!”
她那双手覆在男人身上,迟迟不敢触碰:“疼不疼!难受不难受!”
躺在担架上的江千雾想扯出一个笑,却疼得倒吸凉气:“没、没事儿!死不了的。”
“这还没事儿?”老太太抚着心口,难压激动:“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这个老太太怎么活啊!你这——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一只素手覆在老人后背上,顺了顺气:“奶奶,你别着急,我慢慢给你解释。”
老太太闻言一怔,看向凤千澜。
她笑得端正,着明制高领对襟白色长裙,头上只簪了根低调玉簪,敛好周身戾气:
“因为某些事情,他被五皇子打了,但好在五皇子惩罚完之后就让人送了回来,还让我给他治疗,您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太太六神无主,听懂这话脸色稍霁:“可是、他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您放心,我会医术的。”她亲昵挽过她胳膊:“您是有咳疾是吧,我给他治疗完顺便再给你治疗,会让他康复的。”
江千雾呆呆地看着她,显然没有从她这温情模式中缓过神来。
老太太将信将疑,上下打量她几眼,焦灼神色也算稍稍舒缓:
“那、那行吧,那麻烦您了,我这就去拿钱给你当诊金。”
“不用。”凤千澜笑着招呼奴才:“带着老夫人休息。”
说罢,她看向傻了的江千雾:“走吧。”
老夫人却坚持道:“大夫,我不休息,麻烦你让我陪着我孙儿吧!”
她闻言倒也不勉强,来到了江千雾的小房子。
虽然土房,袋里面陈列干净,他虽然是个男人,但品味甚好,房间内有不少书籍,皆是讲究经商之道。
等江千雾被放到炕上,凤千澜作势要去托他裤子。
男人顿时激动捂住,身子涌动得像个蛆:“你要干什么?”
“上药啊。”她满脸淡然:“不要不好意思,在我们这种大夫面前,你这里不是屁股,不过就是两坨受伤的肉而已。”
江千雾眼珠瞪圆,似是被她气得倒抽一口凉气:“你是女子,怎么能够看我的身子?”
“不看我怎么知道你屁股被人打成了什么样子?”她觉得莫名。
"那你就不能让别人来看吗?”
凤千澜也不耐烦了:“我是大夫还是他们是大夫?”
一旁的江老太也不知该如何说,但她能够理解自家孙儿的心情,低声道:“要不这样吧大夫,让您身边的人帮忙上药,来形容这伤口是什么样子的可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纵然您是大夫,您看了他那里,也辣眼睛。”
说得有点道理。
赢淮今天去发展势力去了,他是不在,若是他在,定然是吵着闹着说要挖眼睛。
她便也应允,背过身去,让奴才来做。
奴才都没文化,嘟囔着:“感觉像是被打烂的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