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担心,您想想,这偌大的宅子,整个府中就您一位女眷,公子喜欢您,是迟早的事儿。”
“可是公子从来不曾碰我,也不想娶我。”
白小姐攥紧帕子,轻咬下唇,直到唇被自己咬疼才放开,叹息着道:
“我真的感觉不到他喜欢我,感觉就是把我养在家里,就像是小猫小狗一样没什么价值。”
眼眶发红,白小姐快要哭出来:
“听说公子从前喜欢公主,后来公主失踪,公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小姐别说了。”
女子环顾四周,小心翼翼说道:“公主是这里的禁忌,赢公子早就已经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赢淮出了名的辣手无情,纵然他现在隐姓埋名,早就已经不叫赢淮,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但宅邸的家奴都很怕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
白小姐噘着嘴:
“可是我总能听到有人私下说,我跟公主有四分相似,就因为这四分相似,所以才会让公子疼我,让我穿红色的衣服,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喜欢红色。”
说着,白小姐厌弃的跺了跺脚:
“她既然消失,既然公子已经不记得她了,为什么我还要活在她的阴影里,还不受疼爱?也不说要娶我!”—
书房内,阿拓端着一碗汤药送到赢淮身前:
“主儿,该喝药了。”
赢淮手中正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捏着眉心,眉宇之间隐有郁色。
阿拓见皇上这样,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又做噩梦了?”
“最近总会做同样的梦。”
赢淮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
“总会梦见,一个女子,身形就像是园子里那个白小姐一样。”
阿拓知道,赢淮口中所说的人,就是凤千澜。
赢淮有一日忽然失踪,再回来之后,便忘记了很多事情。
尤其是不记得凤千澜,甚至将两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忘了,但,只要看到千澜的东西,或者有人提到千澜的名字。
他就会变得很痛苦。
噩梦不止,且总是会出现幻想,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没有办法顾及生意。
赢淮身边本就没有亲属,若是他倒下了,那么在这三个月内飞速发展的赢家生意就会在此刻瓦解。
所以他们这些下人私底下一致决定,以后私底下在赢淮身边,谁也不能提起凤千澜,只当这个世上没有她。
尽管如此,赢回也总会做有关于凤千澜的噩梦。
阿拓眼中闪过一抹心虚的神色:
“说不定,您只是梦到了白小姐?您不是说了吗?见到白小姐的第一天,就好像是看到故人一样。”
赢淮脸色沉了沉:“不是她。”
他眼里含怒意,头愈发疼:
“可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说罢,赢淮徐徐抬眸,望向窗外的春色:“那个人还在等我去找她,若是我不在,我担心她会难过,也担心,她可能会找不到我,而生我的气。”
阿拓内心震撼,没想到这么就过去了赢淮内心还是这样记挂着凤千澜。
哪怕是他已经忘记了凤千澜的模样与声音。
他还是每天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