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觉得树上比悬崖上好多了,爽快的跟了过去,不过她想错了。
从这棵树梢练到那棵树梢,水萦手上、脚上、手臂上皆是被树叶割破的伤痕,练到最后,左侧脸颊上都划了两道伤痕。
可她那新认的师父,越教越兴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水萦终于知道她那两位素昧蒙面的师兄,为什么比他厉害了,因为想活命,想脱离魔爪。至于为什么叫他那种称呼,大概是日积月累形成的怒火。
“师父,今日咱们就到这吧!”她终于忍不住求饶了。
老头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好呀!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老头摸摸自己的屁股,嘿嘿道:“教你剑法的人,你去给我打他两下屁股,还要扒下来裤子打。”
水萦脸突然红了,“老头,你瞎说什么。”
老头坐到地上,哇的一声哭了,“我都是你师父了,你还不听我的。”
水萦觉得莫名其妙,试探问道:“你跟他有仇吗?”
老头拨浪鼓的摇头,“我就想打他屁股。”
“好,我答应你。”水萦也不再相问,反正他又看不到,反正他一直都是这么奇怪。
回到永乐侯府,天还未黑,赫连役竟然早早回来了,坐在凉亭中读书。看到水萦脸上的伤,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怎么弄的?”
水萦笑笑,“我今天莫名其妙的认了一个师父,他教我轻功,我不小心被树叶划伤了。”
“走!”赫连役抓住水萦的手腕,往书房走去。
骤然被人握住手腕,水萦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赫连役猛然掀开水萦的衣袖,皆是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划痕。
“你干什么。”水萦猛然甩开他,遮住手臂,跑开了。
没多久,赫连役拿着伤药,敲响了水萦的屋门。
水萦没有开门,“赫连役,我歇息了。”
歇息了?赫连役瞧向日月同在的天空,执着的又敲了敲了门。
门开了。
“上完药,我有事对你说。”赫连役将药砸到水萦手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火气比自己还大。水萦再次打开门:“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他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传出:“上完药再说!”
水萦无语,上过药之后,打开了门。
赫连役转过了身:“无论如何,三个月内,我必将刺客找到。”
那语气那样肯定,水萦看着突然有些心酸,纵然是为了那封信,他也没有必要如此尽心尽力的帮自己,“赫连役,你哪日得空,我们一起将信取回来。”
“你不信我?”赫连役皱眉。
“不是!”她只是怕哪一日毒发身亡,自己来不及将信给他。
赫连役冷冷道:“那你便拿着。”
水萦低下头,心中早已不再怀疑的事情又问了出来:“赫连役,你帮我,真的是因为那封信吗?”
“不然为何?”赫连役面无表情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