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役将水萦完全挡住了。
呼衍胥意味深长的收回了目光,将信放入怀中,戏谑道:“赫连役,你若追不上我,这信可就到郢朝皇帝的案头了!”
说罢,飞身而走。
“别走!”水萦起身去追他。屋檐之上,一只飞刀袭来,她侧头躲过,再抬头,又一只飞刀直冲眼睛而来。
赫连役的孤影刀砰的一声挡开了飞刀。
无数只飞刀恍如雨下,赫连役飞身挡在水萦身前,一柄孤影刀将飞刀一一当下。水萦将银簪藏于左掌中,冲过去,右掌虚空朝他击去。
呼衍胥面色微变,一手腾出击向水萦。此刻,两人已将离的很近,水萦出右掌格挡,左手猛然将银簪掷向他。
两掌内力想碰之际,呼衍胥侧身躲过银簪。顷刻间,赫连役的短刀挡在了两人掌力之间。
他的孤影刀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内力,但毕竟是虚空的掌力,还是有一小部分击在了水萦肩头。水萦肩头受了一掌,仰面向下落去。
赫连役飞身接住了下落的水萦,孤影刀借着余力朝呼衍胥飞去,削向他的左肩。呼衍胥躲避不及,左肩鲜血飞溅出来。
他右手掷出一把飞刀,赫连役以掌力击落飞刀,再望过去,呼衍胥已消失不见。赫连役抱着水萦落到了地面上。
水萦推开赫连役,急道,“你救我干什么,快去追他呀!”
刚刚她拼着受一掌的危险将银簪掷出,就是为了让赫连役有空隙击败他。谁知他的刀没有击向呼衍胥,反而来救自己。
“呼衍胥的内力你也敢拼,不要命了。”赫连役吼了她一句,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看看你伤哪了!”掌力虚空,他只能凭着感觉格挡,不知到底漏了多少打在了水萦身上。
水萦急忙推开他,去追呼衍胥。
赫连役拉住了她,“别追了。”
“你才不要命了,他可是要把信给皇上。”水萦打开赫连役的手,再去追呼衍胥。
赫连役直接将水萦拽进了怀中,水萦在他的怀中激烈的挣扎,推他。
“别追了,信是假的!”赫连役安抚怀中乱动的女子。
水萦蓦然僵住了,抬头望向他,不可置信道:“假的,怎么会是假的?”
赫连役沉默了。
“原来是假的!是你故意留给我的!”怪不得,那么重要的信函,他会在倚红楼看;怪不得,那么重要的信函,他会不烧完就离开。
水萦猛然推开他,冰凉至极点的面容骤然笑了起来,满满的自嘲,“我真可笑,以为自己真的能威胁的了你!”
“饶姑娘,我留给你的时候,是真的!”他不确定她来找自己,还是去找康亲王,所以不能给她假的。
他等了她许久她都没有离开倚红楼,直到她初夜的晚上,他躲在屋顶之上,点了吏部侍郎的穴道,让其呈假死之状,她才逃离了那个地方。
“有什么区别吗?原来我早就把自己卖了,还卖了那么好的一个价钱。”
那一日屈辱的经历,历历在目。那无以言表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此刻又多添了一丝难堪。水萦强装着笑意转身。
赫连役慌忙去握她的手,被她冷冷的甩开。
“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