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役放慢动作又练了一遍。
水萦仔仔细细的看清了他每一点细微的变化,慢慢的练了起来。再次到侧身而起时,腰后碰上了一个冷硬的东西,那是赫连役的绝影刀。
她借着这平衡之力,将短剑插入了假山之上。
赫连役淡淡道:“腰下的力量尚可,再快一些便成了。”
水萦将短剑拔下来,比划着刚刚的招式,好奇的问他:“你说这一招是杀招,无人能敌,你也挡不住吗?”
“挡不住!”赫连役点头。
水萦高兴道:“这岂不是,我练会了就能打过你了!”
赫连役摇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使出这一招的。”
高手过招,最重要的不是化解招式,而是控招。
拽,接着拽,早晚给你勒根绳,把你拽到天上去。虽然他说的是实话,水萦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他一句。
“那我能打过谁,游戈能吗?”
赫连役点头。
“那太子呢?”水萦记得太子和游戈打的时候和他一样,都很轻易的赢了游戈,继续问他:“我能打赢太子吗?”
“谁要打赢孤?”一声响亮的男声从天而降,酆承邺一身蓝衣阔步走了进来。
自己今日真是诸事不顺,水萦尴尬的随着赫连役抱拳行礼。
她手中正好握着短剑,锋刃刺眼。
“这是?”酆承邺诧异的指着水萦的短剑。
“民女失礼!”水萦还以为他觉得自己冲撞了他,急忙将匕首还鞘放入袖中。
那匕首凌厉的寒光,像极了绝影刀的光芒。酆承邺看向赫连役手中换了刀鞘的绝影刀,立刻了然,叹息道:“重色轻友,重色轻友。”
他曾向赫连役讨要过他千年玄铁的刀鞘,给自己做一把剑。还说什么兄弟二人一刀一剑,正好相配。结果,被他断然回绝了。
如今,当真是一刀一剑配成了一对,只不过不是他的。
酆承邺嫉妒的问水萦,“这匕首可有名字?”
“没有!”水萦说罢,看向赫连役确认自己的说法,毕竟是他买来的,他最清楚。
“既然没有名字,那孤给它起个名字吧!”酆承邺瞧了赫连役一眼,淡淡道:“所为君子于役,不知所期,悲也。剑为百器之君,不如饶姑娘就以手中短剑断这悲苦劳役之事,叫它断役剑,如何?”
断役剑?赫连役冷冷的扫向酆承邺。什么君子于役,不知所期,用剑断悲苦劳役之事。文绉绉的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用剑把自己断成两半的意思。
“断役剑。”水萦轻轻念了一遍,高兴道:“好名字,就叫它断役剑吧!多谢太子殿下。”
赫连役脸黑了,愤愤而去,衣袂翩翩。
酆承邺露出了如沐春风便的笑容,依旧同水萦说话:“这断役剑得多耍练,多调教,可不能对他心软。”
猛然间,赫连役折身回来将酆承邺拽走了。
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一张脸笑的令人打颤。水萦莫名其妙的摇头,决定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