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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步染再睁眼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

他在沈清涟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沈清涟穿着休闲睡衣，揉着脖子走了出来。

“涟涟……”他面色神情可怜巴巴，暗哑的喊出声。

“醒了就给我滚。”沈清涟无情的出声。

步染坐在那里，揉着头，没有出声说话。

“喂，没听到我说话吗？”沈清涟不满的再次出声。

“涟涟，你一定要这样对吗？”他面色淡然，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委屈。

沈清涟才觉得自己委屈呢！

“什么叫做我一定要这样啊？说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是谁对不起谁啊？”她噼里啪啦的开口。

沙哑低沉的男音滚动着复杂的情绪：“我没有对不起你。”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沈清涟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神色冷冷的出声。

果然，一说到那个女人，他就沉默不语，不出声了。

“没有对不起我，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了?”她嘲讽的笑了笑。

这个步染与她记忆中的那个步染不一样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子薄唇轻掀：“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

沈清涟闭上眼睛，长长呼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开口道：“既然不能说，那就走吧。”

她不想看见他，这张脸太容易让她心软得毫无原则了。

步染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