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趟想要躲避。

但是，实在是已经来不及了。

利剑划破风，穿过他的胸膛，有血流了出来。

燕趟直愣愣的瞪大了眼，低头看着插在自己心上的剑，颓然倒在地上。

他最后，望向大开着的门外。

门外天空中。

终日被雾气包围的夜幕中，月亮浅浅亮起一弯光芒，柔和又灵动。

清风渐渐起。

他看着自己逐渐变成一片一片细碎的光，被风带起，向四周无限制地扩散，直到消失不见。

因为燕趟这一死，燕澈身上的魔气开始反噬。

他撑着开始变得不对劲的身体，拼尽全身力气，走到月白面前，打开她面前的铁笼。

月白受的伤重，刚才又被燕趟伤到，还没醒。

燕澈抱着她走出笼子。

还没走几步，他支撑不住，只能把月白暂时放下来。

给月白吃了疗伤的药，把她抱在怀里。

燕澈浑身都在发痛，就像是被无数针穿过骨髓。

不知过了多久。

魔气开始在他身体里肆无忌惮冲撞，想要破体而出。

就如同。

八年前，魔气想要进入他体内那样恣睢无忌。

渐渐的，燕澈支撑不下去了。

他枕着月白的肩膀，紧紧握着她的手，缓缓地闭上了眼。

在柔和的微风中。

燕澈身体内的魔气一点一点钻了出来。

它们化为一点点微弱的光，往空中飞散消失。

与此同时。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颓倦。

月白昏睡了没多久，在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天空已经开始发白，清晨的雾气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