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颜站了起来,“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我也不勉强,有种话叫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这世界上有魅力的男人这么多,你没兴趣,我想多总会有人有兴趣,但这样的机会对你来可不见得会再有。”说完望了男人一眼,丢下他走了出去。
直到白无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脸,正色的脸上挂满了疲倦。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这一刻心里有些松动,因为他也怕怕错过了机会,他等着的不就是这一个机会吗,但还急不得,还不是时候,心里头里某一处角落这样对他说。
放下杯子后,转身出了咖啡厅。
出了咖啡厅,男人沿着繁华的大马路一直往下走,走了好大一段路,转了过弯,再走了一段路,街景便变了个样,越往深处走,变化越大,最后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楼宇起来越密集,光线越来越暗淡,光洁的大理石路面慢慢变成坑坑洼洼的土路,昏黄的路灯隔很远才有一盏,不稳定,一闪一闪的,带着吓人的气氛。
突然砰地一声,路灯发出滋滋地火花,便黑了,黑暗劈头倾泄了下来,整一带陷入黑暗中,像一只黑黑暗暗的怪物,只有刺鼻的烧焦味撕扯着嗅觉系统。远处的灯火辉煌怎么也照不进来,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谁能想到在这个一个繁华的城市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如果远处的灯火辉煌比作天堂,那么这里便是太阳也照不进来的地狱。
尽管没有灯光,钟之峻早已习以为常,脸上不见情绪,这一带就算闭着眼,他也能走回去,接着拐进一条又黑又深的小巷子,头上布满像黑暗的脏器一样垂在空中的电线,一直往深处走,最后在一间没有窗户,又黑又潮湿的小屋子前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了锈迹斑斑的铁门。
开门,关门。
黑暗中,钟之峻和衣仰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却没像平时那样早早入睡。又潮又湿,除了一张床,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这便是他待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人待上一个星期也需要极大的耐性,然后他却待了七年,不是因为他比别人更有毅力,而是因为他比别人更穷。
那个女人说得对他需要钱,或者说极度需要更加合适。
没有像样的学历,没有像样的工作,自然也不配有像样的收入,这些年,靠着在酒吧表演也挣不了几个钱,再加上外婆的病着实是个无底洞,填不平。
他又想到那女人提出的那个交易,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做错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