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峻并不吃惊,笑笑道:“你就告诉他真相吧。他应该知道,不是吗。”
这是个陷阱,明明是他们两个男人的战争,为什么非要捎上她,白无颜聪明地选择缄默,谁的提问都不回答应。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女人的回答,问题遭到了无视。
她顽固的保持缄默,站在一边,好像与她无关,叶之峻心里恨了一句,到底是向着那个男人。接着望着顾江离又道:“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顾总,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一样不少地要回来。”
顾江离换了个姿势,平静地回视叶之峻,“好笑,有些东西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得到。”他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可惜中指无意识的轻敲着桌面的小动作出卖了他,这是他焦虑时固有的动作。
相对起顾江离的暗自焦虑,叶之峻要更加优游从容,自作主张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与顾江离面对面,有恃无恐地开口,“如果不行,我们只好法庭上见,我有绝对的把握。至于顾总您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你当真要跟我闹到法庭上去。这对环于有什么影响,我想不用我说,顾总都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吧。”
顾江离沉默了,要是这事真闹大了,其中的利害他自然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沉默了,但在他总不愿意输,尤其是输给这个男人。冷硬地开口,“如果你觉得拿环宇来威胁我,我就会妥协,你想得太美好了,我告诉你,环宇的股份你一份也别想从我这拿走。”
他的态度很冷硬,态度异常坚决,像一座不会变通的石像,那边叶之峻站起来,拍拍大腿,“那就是没什么好谈的了,既然这样我们法庭上见。”
顾江离也站了起来,用四个字还击,“奉陪到底!”
两男人对视着,现场的气氛让人不敢出声说话,良久,叶之峻先移开了眼睛,道:“我们走!”
大队人马,像来时浩浩荡荡离开。
大队人马离开后,顾江离瞪着白无颜,凝重的沉默低垂下来,“你早就知道他姓叶!”语气冷得简直令人战栗,眼神也严厉。
白无颜钉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的目光如锥让人不舒服,但静心一想,他又凭什么来责问她呢,就算她早就知道钟之峻其实是叶之峻那又如何呢,又关他什么事,谁又有权利要求她知道了,就一定得告诉他。
这么一想反倒无所谓起来了,“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事。”
这女人的总有让人气结的本领,“所以,你是承认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说,你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出,你们勾结起来又是想做些什么?”
白无颜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面容,似乎她内心忽然卷起了小小的漩涡,又立即平静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他的要求也不过分。”
“不过分!?”顾江离咬着牙,静静地吐出心中的沉积的浊气,才忍了下来,不然怕又要吵起来了,这女人是要向着那个男人?
“这本就是他们叶家的东西,他要回来而已,过分吗。”白无颜说得很平静。
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这是为他当说客,还是说你是站在他那一边的!”终究没能忍下来。
“我站的是道理,这本来就是他们叶家的东西,他要回来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