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铁匠败下阵来,摸去嘴角因为破皮而流出的血迹,一手按着手腕,嗤笑一声,说道,“人家早说了,安定陈家是她干的,还用你来猜?也难怪你打不过那弱子尸鬼,就你这耳朵,怕是到死也听不出鬼母金线声响吧。”
周明礼也不是好相处的人,立马回击,嘲笑道:“就你耳朵好!耳朵好有个屁用,连个小丫鬟都能在你脸上抓上几道口子,也难怪这些年都不敢来了!”
“嗯?”二人回过味来,对视一眼,一齐笑了起来。
何铁匠吆喝一声:“桃李,桃杏,你们再坚持会,待我擒了那鬼母,这些事就不值一提了!吃我一掌!”
周明礼吐了口唾沫,“就你这德行,还妄想从我手里抢功?!看棍!”
两人身形交错,何铁匠收掌于一侧,一个弓步先前迈出一大步,来到尸鬼身前,也不躲闪,对着尸鬼挥来的拳头,应声倒下,而后腰腹发力,一个扭身踢腿,看似离尸鬼的手臂还差些距离。尸鬼那只手臂却意外地垂了下来,不再动弹。
鬼母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慌乱,连忙又是拨动琴弦,尸鬼的动作也骤然加快。可惜,何铁匠动作更快,不着尸鬼一下,却让尸鬼如同死人般前后摇晃一下,轰然倒地。另一边,鬼母丫鬟挨了周明礼两拐杖,应声倒下。
“呵呵,我当什么妖法,原来是皮影戏的把戏。”
二人成犄角之势向安心楠逼迫而去。安心楠惊慌失措,接连后退,一直退到木台边上,手里紧抱着古琴,垂着脑袋,听到周明礼打趣她道“落水的野鸡”时,抬眸放出狠戾的目光惊得二人有些毛骨悚然。
另一边,桃李和桃杏轮流招架蜂拥而至的人偶,一时间还没什么麻烦。黄生和令狐望也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乖乖地站在中间,没给任何人找麻烦。
“嗯?南门五呢?”桃李随意瞟了眼,没见着南门五,恍惚了下,险些叫人偶突破了她的防守。桃杏也无心分神去找南门五在哪儿,头也没回,喊道:“姓黄的,还有那小子,你俩去找和我们一块过来的那小子,找到了,谁都没事,没找到,就把你俩丢到台下去!”
令狐望看了眼失去神志的人偶,心里一哆嗦,全然不记得自己是知府嫡长子这一身份,苦哈哈地和黄生四下张望,却怎么也见不到刚刚塞给自己棍子的男子,一边想敷衍了事,一边又怕被这两位大侠丢到台下去。便更加卖力地查找着南门五。
忽然,被周明礼先前踩破的木板裂痕中探出一只手,抓了令狐望的脚踝。令狐望战战栗栗地低头看去,顷刻如天崩地裂般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没喊出来。
接着,便看到那只手收了回去,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和令狐望、黄生二人对视。
何铁匠底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