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连我也被当成贼人抓起来了。老余啊,你这嘴是真能得罪人啊。不但去不了景州,还要被关在云州大牢里。”
老余嘟囔道:“哪里晓得那个团扇小妞如此小肚鸡肠,我就调戏了她一句话,就要把我抓到云州去。她爹要是知府的话,那也不用走这一遭了,直接在这儿把我砍了还爽利些。”
“好了老余,事情也没到那种地步,我在云州还是有几个认识的人的。事情说不定有转机。”
“妈的!说什么说!老实点!”
一个甲士拿着刀鞘在两人肩上各敲了一下。南门五咬牙忍住,默默地向前走着。老余则是大叫一声,叫声之凄凉悲切,就连那个甲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忽然间习得了什么大力掌之类的秘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嘀咕道:“不疼啊。”
老余接连的惨叫引起甲士头目的注意。
万甘远起初还吓了一跳,虽说小郎君叫吴大小姐捆起来了,但她的丫鬟还特意来打了声招呼,说是不要让小姐担负害友的恶名。这话不就是给这小郎君一道免死金牌吗?
甲士头目不懂得既然在乎,为什么还要玩这出。但他明白,小郎君不能出事。连忙小跑到南门五身边,恶狠狠地瞪了押送甲士一眼,陪笑道:“小郎君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小郎君松松绳索!”
便有一个甲士上前解开绳索,然后让绳索缠绕在南门五手腕上,只要南门五活动一下,绳索就会掉下来。
南门五拿着绳索,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多谢几位大哥关照。”
老余也试着挣脱开绳索,却遭甲士在屁股上踹了一跤,一头向前栽去,多亏南门五拉了他一把,不然这一跤下去,那张本来就皱巴巴的脸就要多几道口子了。
老余怒火中烧,扭头骂道:“他娘的,你这小兔崽子,要不是老子手被你们绑住,看老子不打死你!怎么?不服气?有本事你再来啊!来!”
甲士正要一脚过去,就遭万甘远一巴掌呼在铜盔上,很是委屈地抱头看着万甘远,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了这两巴掌,明明以前都是这么做的啊。
“说过多少次!不许欺负犯人!要不是看你是第一次干这事,我早就军法处置你!还不快滚!”万甘远悄咪咪地给这位兄弟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转过身去,“小郎君,让你看笑话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
南门五抱拳回礼道:“多谢大哥。”
前边不远处缓缓行驶的马车里,丫鬟合上小窗子,跪坐在车厢里唯一的一张彩席软榻前,一边剥开紫玉白金果的皮,一边汇报说道:“小姐,万护卫把那俩人的绳索松开了。”
吴灵芸脸闷在软枕里,左右摩挲着柔软的枕面,最后歪过脑袋来,一只眼看着双手捧着剥了皮的果子,有些郁闷地问道:“我表现的会不会很奇怪啊?”
何止是奇怪啊!忽然对一个陌生男子如此在乎,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这事要是让夫人知道,还不得把小姐你禁足一个月呢!
但丫鬟微笑着摇摇头,将果子一勺一勺地喂入小姐口中,开解道:“小姐脾性素来如此,不拘小节,落落大方,如此举动再正常不过了。再说,都过去两天了,也没有人对小姐的事指指点点呐?”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