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兄你这药太珍贵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唐心把药递还给他。
“诶,说什么呢?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朋友了,一盒药膏算什么?”凤鸣说着又递了过去。
唐心不好拂其好意,接过药膏要给李福擦,李福挡住了唐心的手接过药膏,“这种小事何须烦劳公子,我自己来吧。”说着自己把药膏擦在脚踝上。一片清凉传遍脚踝,就像赤日炎炎遇到了一阵凉风,李福舒服得吁出了一口气。“真是好药,谢谢凤兄!”李福小心地把盖拧好还给凤鸣。
“你带着用吧,一天三次,三天后你的脚就能行动自如了。”凤鸣笑呵呵地说。
李福还想还,被唐心制止了:“凤兄的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它日有机会我们一定报答凤兄的恩情!”
“好,来日方常,但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走吧。”
大家上马继续赶路。行约两里地的时候有一个岔道,凤鸣指着右边一条说:“我要从这边去新宜,就此别过,保重,保重!”
“凤兄保重,咱们漳州见!”
经过这件事唐心众人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进城住店。他们专挑着僻静的,人烟稀少的地方走,餐风露宿,饮食粗糙,生活很是艰苦。幸而路过山林时他们会打得一些猎物,改善一下伙食。
“再过几日就能到漳州了,不知徐大人他们怎么样了?”
“呵呵,终于可以进城了,我要好好喝上一盅。”
“是啊,这一路跟野人似的,进城了我要好好吃一顿。”
“别净想着吃喝,到了敌人眼皮子底下才需万分小心呢!”
即将到达目的地让大家心情愉悦话也多了起来。
在离漳州十里地的一个小村庄里唐心众人停了下来。她让顶子和一典去城门打探一下城防的情况。这一路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何那个士兵看见卢小默给的令牌不但不放行还确认要抓的就是他们?卢小默的令牌有问题是不可能的,如若那样他们连城门都进不了。如果是卢小默出了事,而她拿着他的令牌受到牵连也说得过去,可出事的不是卢小默,而是世子爷卢潇然。百思不得其解,顾虑重重,此刻她也不敢贸然拿着令牌堂而皇之地进城去了。
顶子和一典混在人群中查看城防情况。城门前熙熙攘攘,有挑担的,有骑马的,有推车的,还有商队驮了大包的货物。城墙上和城门口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每个出入的人都要检查身份文牒,除此之外还要搜身和检查包袱。这里的检查比之风驿镇有过之而无不及。
顶子和一典对视一眼打算折返,这时一只大手拍在顶子的肩膀上:“你们总算来了。”顶子和一典回头一看,此人好生面善,仔细一想是在其昉军队里共过事的,姓甚名谁倒不记得,只这对招风的大耳朵过目不忘。
“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干嘛?”顶子小声问。
“咱们到那边慢慢谈。”那人搂住顶子的肩把他带离了人群。
三人在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这里视野很好可以看清过往的情况,但又远离人群偏僻安静。
“王公子收到飞鸽传书得知唐小姐朝漳州来了就命我日夜在这守候着。可巧今日竟遇到你们,唐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