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太医终于出来了,夫人不待太医禀报就迎了出来,她急切的眼神,慌张的脚步不再优雅从容,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母亲,当得知儿子已抢救了过来,暂无性命之忧后瘫软了下去,侍女吓坏了,双手抱住夫人一起跌倒在地。可怜的老太医刚忙完了齐远,又要忙着给夫人诊断。下人们又七手八脚把夫人抬进了房间。太医诊了脉,开了个方子让人去煎药。原来夫人先前太过担忧,神精紧绷,听到齐远无性命之忧后紧绷的神精猛一放松才会晕厥的。
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审问下人,问清了下午发生的事,当知道结果后她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她相中的儿媳竟刺杀了她的小儿子!惊讶之后她是满腔的愤怒,好你个唐心,不识抬举的东西,请你赴宴你居然来刺杀我儿子!早就听闻她是个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果真如此,她不仅是个野丫头还是个悍妇!
唐心躺在齐昉的床上,太医来查看了一番,她除了惊吓过度,并没有伤到任何地方,齐昉按太医开的药方让亲近之人抓药煎药,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齐远,齐远!你竟敢对我心爱之人下手,一直以来我都远离你们,不和你们冲突,这次是你自找的,咱们就新账老账一起算吧。
姜夫人寻不到唐心,又见不到国公夫人,也不等宴席结束就推说身体不适急匆匆带着婉莲退了席,上了自家的马车她就吩咐车夫直奔唐府而去。
唐士玄闻知此事眉头邹了起来,谢过姜夫人就让人备马直奔国公府而去。
进了国公府,迎面就来了一名齐昉的侍卫,原来他是奉命去唐府报信的,见唐庄主已经来了就主动迎上去说唐小姐在三公子的松石堂。
唐士玄跟着侍卫大步流星来到了松石堂,齐昉从卧房迎了出来,告诉唐士玄唐心喝了药睡着了,并示意他们到书房详谈。
到了书房,齐昉把他所知道的事说了一遍。唐士玄气愤地一拳砸在了书桌上。
“好大的胆子!我倒要国公给个说法。”
“唐庄主应该有所耳闻,齐远不学无术,恶事做的不少,可是国公夫人溺爱包庇,以致让他越来越胆大妄为。此番更是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哼,他无知也罢,胆大妄为也罢,欺负到我头上就要想想后果。心儿受到如此大的惊吓,难保不会落下心病。再说发生这样的事,错不在她,可是众口悠悠,别人会怎么议论她?这让她以后怎么在晋中生活?我要让他为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经唐士玄一提醒,齐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这是要毁了唐心啊!咚的一声,齐昉也重重地在书桌上砸了一拳。
“可恶!居心如此叵测,我绝不饶他,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行!”
唐士玄看看齐昉,他担忧和怒气冲冲的馍样不是装出来的,这小子看来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