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刘云玖盯着床上平躺着的老爷子，压低了声音，对我道：“棺爷，你，老爷子他现在能听见我话吗？”

“能！”我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只要他的魂魄在，他就能听到你话。否则，上坟的时候，跟自家祖宗话，那不成了扯淡了吗？死人也是能够感觉到声音的。”

刘云玖脸『色』一暗，有些懊恼地声道：“那怪不得！老爷子肯定对我很不满意！我刚刚，明明看到他瞪了我一眼，站在那里，瞪着我，好像是在生我的气。你，老爷子是不是听到我的话了？他不高兴了。”

“你什么话会让他不高兴？”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想笑。

刘云玖又看了老爷子那边几眼，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不敢再往那边看过去。他看着我，好奇地对我道：“棺爷，你还没告诉我呢！到底是什么代价？”

“代价？”我疑『惑』道，“你怎么突然又想起那个来了？我不是跟你了吗？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怕付出这点儿代价。”

“可是……”他犹豫道，“可是，棺爷，我还是很想知道，代价到底是什么。我当时心思都在老爷子身上，没有考虑周全。现在想想，老爷子跟你非亲非故的，有什么代价，都有我们这些做子侄辈的承担，没道理让你承担的！如果代价太大的话，还是……”

“晚了。”我笑着道。

“晚了？”刘云玖惊讶地喊出声来。

“是啊，晚了。”我点头道，见他一脸茫然不敢置信的样子，不禁便起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因此，补了一句，“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孩子都死了，你来『奶』了？早干嘛去了？没见我早半夜的时候忙活的一身汗？有你答应的时间，我回笼觉都睡好几个了！”

“我……我……”刘云玖站起身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那……那怎么办啊？棺爷，你快跟我，到底有什么代价？就算我不能替你，但你也起码要让我知道啊！我可是知道，那些算命先生都讲究一个‘五弊三缺’的，你不会也……”

“呸呸呸，我帮了你们家这么大的忙，你就这么咒我啊？”我瞪了他一眼，道，“不就是损寿一年嘛，为了兄弟，无所谓的！我不在意，你也别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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