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其貌不扬，和其他的相邻小店的外貌没什么不同的店里，里面可谓是“别有洞天”.

路悠言一进门，就被里面琳琅满目的水晶闪了一下眼。

简直好像一间水晶打造的房间，路悠言目瞪口呆。

之后，她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了缩在一角垂着头似乎在打瞌睡的老人。

他低着头，头小幅度的点着，看起来睡的很熟，路悠言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花白的乱糟糟的头发，和手里抱着的一个很大的水晶。

路悠言....好吧，目前为止，除了这间屋子，其他的都还听附和她的设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蜷缩在一起的人打了个哆嗦，似乎自己从梦里睡醒了，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他忘记了怀里的水晶差点掉在地上，被他手忙脚乱的抱在怀里，路悠言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他的右手少了一根手指。

等他匆匆忙忙的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一抬头才看到了两个人，他也愣了一下，把东西放下，目光却先落在了路悠言身上，似乎确认了什么，带着睡意的眼神一下子就消失了，整个人都跳起来，冲到路悠言面前。

把路悠言吓了一跳，看到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沈澈“这个...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

沈澈嗯了一声，他激动的脸都涨红了，看着路悠言好像看着一块新出炉的香辣鸡腿堡。

“那个...小姑娘啊.”他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你...我能不能当你的老师啊？”

路悠言...

后来听杜舍说了，路悠言才知道，魔界能制作这种空间灵器的人很少，这个东西，说白了还是需要天赋的，尤其是路悠言几乎没有基础，能制作出一个完整的灵器，就说明她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

路悠言听着杜舍这么夸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玩过泥塑了...显得自己很low...

加上路悠言也挺喜欢制作这些东西的，她之前送给沈澈的小玻璃球一样的东西，是路悠言心里的执念，她想着如果自己做的更好，就可以把它再修缮一下了...

路悠言觉得，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目标，就是她的动力，而她的天赋在杜舍的教导下，也渐渐的显露出来。

和杜舍相处的时间久了，路悠言对自己的便宜师傅也有了一些了解，他似乎天生长着一张严肃的脸，但是性格其实很跳脱，和路悠言几乎是无话不谈，用他的话说，自己已经活了好几千年，都能顶好几十个王八了，没准哪天就死了，一点也不想把这些话带到棺材里。

路悠言“...您还知道了王八？”

杜舍一脸你别觉得老子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我怎么不知道，人类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深远，似乎穿透了时间空间，回到了几百年前，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目光带着一丝怀念和伤感。

有的人，一生跳脱，只是没见到他沉静的时候。

杜舍告诉路悠言，她的水晶球里面那么强大的力量其实是幻象。

“幻象？”

杜舍说“你知道镜子的反射原理吧？水晶球就相当于千百面镜子，我只需要一点的魔力，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接过。”

杜舍刚刚脸上的深沉飞快的消失了，或者说被他隐藏起来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路悠言正在对杜舍的别出心裁感到震惊，就听到他说道“哎，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魔力值太低，我也不想用这一招的。”

路悠言...

杜舍说自己这辈子没有徒弟，她是第一个，虽然他没有教学生的经验，但是他的经验让路悠言学会了很多东西。

一开始沈澈会每天来接她，后来路悠言说不用那么麻烦，她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