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披着夜色从外面回来，看到床上躺着的小小的人儿，露出一抹微笑，他小心的躺下，把路悠言搂在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僵。沈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朵。

“醒了？”

路悠言没说话，听到沈澈轻笑了一声，嘴唇顺着她的耳朵游走，手也不规矩起来，“别装睡。”

路悠言被那只作乱的手磨的不行，转过身对着沈澈，眼里还闪着泪光，在月光下好像一弯粼粼的湖面。

“你刚刚去哪了？”

沈澈收回了放在路悠言衣服了的手，规规矩矩的搭在她的腰上，“做噩梦了？”

他没有回答自己...路悠言的心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她的脑袋蹭了蹭了沈澈的胸口，“我刚刚梦到，你出门，去找一个男孩子了，好像就是少清吧？他的身上很多伤。”

路悠言明显感受到沈澈的一瞬间的不自然，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沈澈。

“他身上的伤，是因为我吗？”

路悠言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温柔，温柔的让沈澈说不出话。

路悠言说道“其实...我不喜欢...这么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谁也不能轻易的决定谁的命运。”沈澈说不出话，他想起路悠言现在只有的记忆就是她被父亲送去献祭，完全没有征求她的意愿，又想起她之前在见到既咎和既飞的时候因为一句话伤心了很久。

当时沈澈不理解，但是现在他知道了，那是路悠言的观念就是和自己不一样的..

他紧紧的抱住了路悠言，脑袋埋到了她的胸口，“对不起，我错了，言言。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些失真，听着又很可怜，不知是不是路悠言脑补，甚至觉得沈澈的声音带着哭腔，路悠言心软了，拍了拍他的脑袋，“那个...我知道啦，我....可能我的思想和你们的不一样啊...我是说...要是是坏人，就没关系...但是少清我觉得不是坏人...他...”

路悠言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沈澈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低低的嗯了一声。

夜凉如水，顺着窗子流进屋子里，路悠言不知道怎么最后变成了自己安慰沈澈，却渐渐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不对劲，而原本规规矩矩的搭在在自己腰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阿澈...”路悠言想推开沈澈，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沈澈没抬头，依旧很专心。

路悠言...

“你先起来..唔...”

她的话被吞入口中，辗转反侧中，路悠言听到沈澈含糊的说道。

“宝贝，我已经忍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