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听了春秀的话,心放下不少,乖乖进屋睡觉去了。春秀坐在廊道的椅子上,不知是在听风还是在看雨,整个人看上去宛如雕塑一般,呆若木人。
唯有那两眼的惆怅,四处散落。
主屋里,男人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看上去睡得很香。可有谁知道,从他进这屋的第一眼起,他见到的听到的全是叶知秋的痕迹。尽管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听,可往日的种种充斥在他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他想到了他们在蛇山的第一次偶遇,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傻傻的愿意嫁给他这个病秧子。不为钱,也不为利。这也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一个女人的冲动。
他想到了洞房夜里,他化身刺客来见她,看到她被自己调戏得手足无措羞红了脸,心口即酸涩又甜蜜。
他想到了叶家村山谷里,她香软的身子倒进他怀里,直到今天他还没想明白当初她是如何赤手空拳将那野兽打跑,捡下一条命的。
……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缠绵,第一次月下倾诉秘密……
那些密密麻麻的甜蜜,如今却只剩他一个人回忆,嘴角笑着笑着,眼眶却慢慢变得湿润起来。
——
林晚晚做的药膳很用心,是流食,喂起来还算方便,可到底是病人需要人搭把手。
她回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背对她处理公务的楚南辞,犹豫着要不要开这个口?该怎么开这个口?
然而,她又怎会知道,端坐在桌子前的楚南辞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处理公务。心里就好似有一匹匹野马正肆意奔腾喧嚣,手里的毛笔从提起来就没落下过,整个人宛如丢了魂魄般。
良久,林晚晚到底还是开了口,“那个……楚大人,你可不可以帮我一把?”
她问得很小声,甚至有些心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开口。既不合规矩又不合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