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辞来后将许多狱卒换成了自己人,但牢头还是他的人。
那牢头是他爹薛吉在位时亲自举荐的,说来还是他们薛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这些年来受薛家恩惠可是不少,等见到了牢头,说说好话,让他想办法将自己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再顺便打听一下舅舅那边的消息就更好了。
然而,事情是闹了,可送饭的那两狱卒就跟没见到一样,不管不顾转身离开。而且被刺伤的大胡子也并没有外出就医,只是找了些干净的布条随便糊弄了两下就算过去了。
彼时薛冠玉才意识到,今天这个局势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其实县衙早就被薛冠玉中饱私囊给掏空了,哪儿还有什么闲钱给他们这些下大狱的人看病。长此以往别说是看守大牢的狱卒了,就是这些人也都习惯了。为此里面也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个伤痛啥的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就只有等死。
此时的薛冠玉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不仅计划没有成功,而且还得遭受他们一顿毒打,
雨点般的拳头哐哐直落在男人身上,他们个个块头都比薛冠玉大出好多,单是一打一就有他好受的了,更别说这么多人一起上。
“打,给我往死里打。他奶奶的,敢捅老子,还当这是你薛家开的衙门啊。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大胡子躺在一边,看薛冠玉被揍得满地找牙别提有多高兴了,就连伤口也跟着没那么疼了。
他轻轻挪了挪身体,让伤口不被挤压得像刚才那般难受,继续又道:“是个人都知道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还敢在这跟老子端你那县太爷的架势,不是找死?瞧瞧,这不是咱们县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的县太老爷,如今被揍得满地找牙,哇哇叫娘。痛快,真是痛快啊!你说要是让你死去的那个混账爹看到你此时此刻的样子会怎样?只可惜他已经死了,否则你们爷俩还可以做做伴。”
大胡子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