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楚跳下石柱,捋了捋胡须,坦然自若道,“你猜得没错,是为师将言辞师太给藏了起来。”
“可师父您与师太素不相识……这样做到底是为何?”苏楠问出心中疑惑。
“不,你错了。我与言辞师太并非素不相识,我们不仅认识,而且渊源很深。”老人目光怔怔然看向前方,仿若被记忆带回了从前。
此话一出,苏楠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师父,“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您早就认识师太了?”
“没错。”
“可这些年您……”苏楠想到师父这些年一直待在蛇山潜心研制解药,根本就没有下过山。除非……
男人联想起药室石壁上那幅画,这才恍然大悟,“是她?”
石壁上的女人,言辞师太?
齐布楚眼眶闪过两朵泪花,微微哽咽道,“对,是她。这么多年,我以为她早已不在人世,可没想到她还活着,而且就在柳县。”
“不,不可能,篱姨不可能是她。师父您一定是搞错了。”
苏楠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分辨道,“我曾听师父提起过,壁画上的女人是您死去多年的小师妹,与您相差不过几岁。可言辞师太与师父您……”
后面的话他咽了回去。
不用说齐布楚也明白,前些年在太医院,为了巩固自己太医院院长的职位,他一直以身试毒,身体早在那几年就坏掉了。
而后到了蛇山,常年在这苦寒的山洞里与蛇为伴,身上阴气越来越重,加上心中思念死掉的师妹,日复一日,身体衰老得越发厉害。
不仅头发早早就白了,近些年长出来的胡须竟也跟着成了白色。
反观言辞师太却与他大大的不同。这些年她一直吃斋念佛,无欲无求,将更多的时间精力用在研究医术上。
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就是当年坠崖的神医东篱,这几年她一直在容貌上下功夫,六年时间过去,不仅没有丝毫的变老,而且容颜比之前还要年轻漂亮。
这也是为什么齐布楚与言辞师太虽为师兄妹,年龄相差不大,可却恍如隔着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