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樾已经很久不曾见过,泫澈这般无助的模样,只能是轻轻的抱住泫澈,一边拍着后背,一边轻声安慰:“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
泫澈渐渐的安静下来,直至睡去。
大大给夜槿歌送来一封信,大致的意思是,希望夜槿歌能够正式的加入他们的组织,他们会提供丰厚的报酬,夜槿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己又不差钱,要练手的话,大大的人物也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夜槿歌将自己手里的图纸高高的举起,对着太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差错了以后,才去后院找大大他们商量了。
门房收到了边关寄来的信件,放在了夜槿歌的书房,一道黑影闪过,原本放在书桌上的信封已经消失,等到夜槿歌回来的时候,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俞樾将四皇子府中所有有关于夜槿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并且告诉府里的人,不要提起夜槿歌,这样一来,蓝攸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一个,府中所有关于夜槿歌的东西都没有了,那么泫澈就永远不会再想起夜槿歌整个人了。
泫澈就是自己的了,蓝攸对着铜镜,笑得狰狞。
只是俞樾独独不知道的是,夜槿歌夜探泫澈掉落的那个发簪,一直被泫澈贴身收藏着。
这边夜槿歌在房间里面不停地翻找,整个房间都翻得乱七八糟的,秋叶看到都吓了一跳:“小姐,你在干什么呀?”
“秋叶,你看见我那支白玉素簪了吗?”夜槿歌头也不抬的继续寻找。
“丢了,我们再去买一只呗。”秋叶才不以为然你,小姐现在还差买簪子的钱?一边讲过夜槿歌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一点一点的收拾好。
夜槿歌确实很在乎,那是泫澈亲手送自己的呀,怎么会弄丢了呢?
白耳来信,说是牧盛关战事已经结束了,象征性的嘉奖,白耳做了个小官,倒也顺利。
一切都像岁月安好一样的过着。
三年后。
夜槿歌坐在鹿皮大衣上,稚嫩的眉眼已经长开,眉目间一股英气,竟是与十二岁时的那个软糯糯的姑娘不一样了。
看着手中的书信,夜槿歌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信纸燃了,丢在灰盅里,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园中的花草。
是时候回去了。
泫澈穿一身黑袍,墨色的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双鹿皮靴,房中间的香炉飘着袅袅的烟,淡淡的香气蔓延开来,一个小炉子,温着酒。
泫澈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的冷冽还来不及收起。
整整三年了,他无数次的做梦,梦里都是那个面容模糊的女子,泫澈笑了笑自己,心狠手辣的自己,竟会无数次想到一个女子,真是荒唐。
“公子,知无不答下一个分部在京城。”暗影突然出现在房中。
泫澈了然的点了点头。
知无不答是两年前突然崛起的一个势力,没有来处,没有背景,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就那么无端的出现了。
知无不答以消息灵通着称,大到国家机密,小到邻里的家长里短,只要你出的起价,知无不答,其次就是知无不答的杀手,目前未曾失手。
各个国家的上层都对这个突然崛起的势力充满了好奇,但是却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曾经有人派出过人手,想要进入内部,但是都被知无不答送了回来,所有人,无一例外的被剪了舌头,挖了眼睛,割了耳朵。
一时之间,知无不答在江湖上的地位快速上升,在看见了知无不答的实力后,各个国家都有心拉拢,毕竟这样一个看起来无所不知的势力,这里面的好处,大家都心知肚明,奈何人家谁也不依附,处于一个中立的状态。
知无不答崛起后,就迅速的在各个国家,各个地方设立分部,这一次,轮到赤罹国的京城了。
仅仅是五天的时间,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一座高阁拔地而起。
第六天,一块大大的牌匾挂在门面上:知无不答。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都是京城里面的达官显贵派来的,这时都匆匆的跑回府中跟自己的主子禀报情况了。
夜槿歌走在街上,身后跟着大大。
“呀,这个真适合大大。”夜槿歌突然喊了一声,转身就拉着大大进了一家店铺,老板的眼睛一花,就只见一男一女站在自己的面前,女子手上拿着一条冰蓝色的发带:“老板,这条发带多少钱啊?”
大大和夜槿歌站在一起,脸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老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十五个铜板。”
“真便宜。”夜槿歌从腰包里面拿出十五个铜板,放到柜台上,然后亲自给大大扎好了新发带。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这个呆子总算没再用那根黑不溜秋的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