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飞!”那文官登时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口口声声的说着不宜加入出兵,你到底是什么居心,若是不出兵,我胡娰国威何在?我胡娰的君威何在?我胡娰怎能受这般的奇耻大辱!”
另一名老臣哭嚎:“王上!如此的奇耻大辱,自开国一来,从未有过,臣以为岳云飞如此袒护夜氏,恐与夜氏私相授受啊,还请王上做主啊,我胡娰何时被人如此的挑衅过?若是不出兵,何以服众!”
“王上,万万不可,邻国公主受辱一事,疑点重重,我们不能单单只凭邻国官员的一面之词,就冒然的加入其他国家的内斗之中啊!”
“岳云飞,大胆,你这奸佞小人,一国公主的名节是何其的重要,邻国岂会用此事开玩笑,邻国公主与我国太子定下了婚约,如今竟遭此大祸,若是不给邻国一个交代,我们要如何收场?难道就凭你岳云飞一张嘴吗?”
“刘大人!下官并未说过不做惩处,只是以为若是操之过急,恐会落入有心人的圈套!”
“圈套?什么圈套?圈套就是夜氏害怕了!”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是也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是夜氏所谓的,为何贼人不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好,还要留下一个令牌,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对于夜氏来说,有何好处?”
“好处?好处就是让我们迷惑,让我们怀疑是别人嫁祸的,看,乐大人您,不就怀疑了吗?”
“这是大事,关系到本国的切身利益,下官在朝为官,当然要考虑周全,怎么能这样草率的做下决定?”
“哦,原来是这般,可是本官觉得,岳大人的考虑已经很周全了,只是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邻国就要兵临城下了,到时候,岳大人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孟参将,你!”
“徐参将,你!”
“王上,十万中央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
“王上,血债血偿,下命令吧!老将的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一时之间,密密麻麻的大臣都跪在大殿之上请战,唯岳云飞一人独独站在殿中,气的嘴唇发青,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了一声轻笑,众人回过头,只看见季舒玄穿着一身华服,吊儿郎当的,一边笑着一边走上了大殿,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身上扫过:“哎哟,今儿个人挺齐的,呀,阁老,您都来了啊?是有什么大事儿吗?是西域的美酒来了,还是美人儿来了?”
文武百官让出一条道路,季舒玄带着金博鑫从中间穿过,撩起衣袍就跪在下首:“儿臣起迟了,给父王请安。”
“嗯。”胡娰王苍老的声音响起,“这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哦!”季舒玄点了点头,脸上顿时就愤怒了起来,一下子就站起身来,“真是欺人太甚了!儿臣就是因为此事前来的!”
满朝的文武百官提的的心一下就沉下来了,原以为这位荒唐的太子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鬼话,此刻听见季舒玄这样说,登时就连忙的附和了起来,别提多高兴了,就感觉是自己的家的儿子终于懂事了一样:“对!太子说的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太子所言极是!”
季舒玄听到文武百官的附议也是点了点头:“邻国连送了两名公主前来和亲,第一位不修妇德,不修妇言,第二位不守妇道,才来没多久,就给儿臣带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父皇,儿臣觉得邻国对于和亲一事,毫无诚意。”
“我们还是将公主送回去吧。”
“不可,不可,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刘大人跪伏在地上。
“啊?为什么?有何不可啊?”
“邻国两次送公主前来和亲,足以见其和亲的诚意,如今公主在我国境内,遭受如此的羞辱,我们若是不追究夜氏的责任,定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啊!如今的错,不在公主,在于夜氏啊!”
季舒玄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哦,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刘大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
柳阁老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圣明。”
季舒玄愤然道:“既然是如此,父王,既然是儿臣的未来妃子被夜氏侮辱了,儿臣虽然不才,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是儿臣未来的妃子,所以儿臣请求父王下令发兵夜氏,儿臣愿意亲自带队,手刃夜氏!”
此话一出,满堂的文武大臣满脸的喜色,阁老甚至眼泛泪花,太子胡闹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到这一次,这般的英勇,颇有一国之君的风范,胡娰终于还是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