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关心你,只是怕你不好好照顾好自己,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炎仁嗤笑一声,炎仁本就是堕神之子,阿德依也是他捡回来的,本想留到自己身边,却被那个徜徉带走了,这孩子自小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些委屈。
别看这孩子现在多事了么,可是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也是一个极其脆弱的人。
“当断则断,这本就是你跟我说的,怎么现如今开始说起我了?我说的准没错,本来就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去妄想在一起呢?万一他就死了,我怎么办呢?”
炎仁站了起来,走到阿德依面前:“你这丫头嘴巴还是跟从前一样,不饶人,你也就只能在我们这里逞逞威风了,在别人那里,你该如何?”
“好了好了,我也不说了,再说你这个丫头就又要生气了,我走了,对了,你不要告诉茴央。”
说完这句话炎仁便有消失不见了,随后这门又被打开了,今日来她这屋子里的可真是多。
“你怎么没去女郎那里?”
是朵兰图,她汇报好这几日的消息后,便回来了,她哪里会等王宴郎毕竟也没有什么关系。
“对了,你近日可有见到那个来的客人?”
朵兰图可并非是什么一般人,阿德依脸上那一丝细小的不自然的表情,虽说快收了回去,但是这对朵兰图来说还是看到了。
“我看你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已经见到他了,怎么如此不自然?你是否真的如我想象中一般?真的与那个客人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阿德依一直都没有讲话,就是一直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多蓝图走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个客人是帝都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前你好像是有去过帝都的,那个男人或许就是你在帝都认识的,他手里有两块帕子,我一眼就瞧出来了,都是你做的。”
阿德依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块帕子果真被他捡走了。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你调查还是蛮仔细的,关于这一点,女郎也不知道只有太后知道。”
朵兰图拿起了床上一块帕子,仔细端详了一会:“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容易就看出来吗?那上面的绣花针线排步与走线都是我看过的,那都是你做的,那一块鹅黄色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朵迎春花,而那个客人手上那一块子是淡蓝色的,上面绣着兰花。”
阿德依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她点点头,难不成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要装作不认识吗?这总归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本就是真的。
“你知道吗那个公子在跟我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是有多么悲伤,他还问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会让人装作不认识,明明是爱人,也可以说是不算,他说能感觉到对方的爱,可是却没有回应。”
朵兰图的话每一句都深深插在了阿德依的心里,确实自己对这王宴郎也不算是没有感情,而是有感情,自己不能回应罢了。
“你知道吗?他竟然还对我说,或许是对方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会与他相认,甚至装作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来骗取他。”
此刻朵兰图已经坐到了阿德依的旁边,把她手里攥着的帕子拿了出来,朵兰图就这样紧紧盯着阿德依。
平常的时候,阿德依与茴央确实能让自己感觉到一丝恐惧,还有一丝上位者的感受,可是如今阿德依这般无措的样子,自己还真是没见过。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要与他装作不认识?”
阿德依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朵兰图以为她是不想说亦或者是不能说,便没有强求她回答自己,可谁知阿德依竟然开口了。
“从前我在帝都的时候便与他相识,那个时候我送了他一条帕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他有什么感情,可是渐渐的后来我发现我是喜欢他,可是你明白吗?朵兰图本来就是不可实际的东西,要是在一起了,采阳闹得笑话。”
朵兰图眉头轻皱,握住了她的手:“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说的苦衷吗?你与他在一起,哪里会闹得笑话?到底是你不想与他在一起?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德依没有再讲话了,这让朵兰图更加确信了一件事阿德依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说当初她在帝都,可是帝都怎么能是轻易过去的,只有一个可能当初阿德依过去,是被派了任务的。
“行了,我也不说了,你自然是有自己的苦衷,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过去这个坎,不如你就找个时间回去跟他好好说。”
阿德依还是没有说话,朵兰图以为是阿德依不想便又想劝她。
“朵兰图当断则断才是我应该做的,若是再去看他一眼,自己怕是连离开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朵兰图叹了一口气,轻轻关上门出去了,怎么接触过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倔脾气的,明明直接去跟那个王公子说明白了不就好了,何必如此,还是说这不能,也不被允许,她们这从宫里出来的人,还是有被监视的?
想来也是,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王宫里哪一个人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等到走出去后,朵兰图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抓着一条帕子,这上面绣着的是一个宴字。
朵兰图摇摇头,明明都在想了,做什么事前,都有考虑进去,无非就是在人面前的口是心非罢了,这条帕子自己就拿给那个公子,这般就算是回应来了。
九花回到书室后,坐下来也是不安分,茴央就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家女郎如此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用行动告诉了女郎自己的想法。
九花看着自己身旁的书堆是越堆越高,便有些难受了,自己到底要拘在这屋子里面要多久?
好想出去跑马打马球,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待嫁之身,还是算了,毕竟这跑马以后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惊海可就一个,自己可要牢牢抓紧了,不让别人看了去。
一想到这儿,九花便又亢奋起来。
“茴央,今天府里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