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你说谎也不眨眼?我何时送你钱袋了?钱袋你身上搜到的。还想狡辩?”姑娘无辜样看景兰,倒打一耙于无形中。
慕兰庭沉色看向景兰和姑娘,姑娘举止言行未看出何破绽。倒是景兰气急败坏神情,像是召示此地无银三百两。
钱袋是此案最关键之物。慕兰庭己将钱袋给死去官员夫人看过,那夫人认定是自个给官员的钱袋。只是奇怪未见了钱袋上的珍珠。钱袋上留下串串洞眼,明显被盗贼拆取下了。
“大人,景兰案发日来过京城,住过案发客栈。若是大人不信,可传唤客栈店小二。”姑娘似想起了什么,又提及起一事,步步直逼向景兰。
经姑娘线索提示,客栈店小二很快传唤来。客栈店小二跪在堂中,流露出一丝惶惶不安。
“你可认得面前的女子?”慕兰庭目光炯炯,眼盯客栈店小二,直言不讳问他道。
客栈店小二听问,侧面望向景兰,仔细上下打量半晌,遂弓身对慕兰庭道,“大人,小的有点印象,此女子曾住过本客栈。”
“景兰那日曾对我提,住过案发客栈。她只是一笔带过,故小女也未细问。但大人试想,她在场嫌疑重大,无托词可作解释。”一旁的姑娘听言,见缝插针插了一嘴。
俩个人一唱一和的,似在为她作案实锤。慕兰庭锋利目光,投射向店小二,“你可确认清楚,案发日她有在客栈?”
“那案发日,这位女子确实入住本客栈。当日晚留宿一夜,次日案发后又匆匆离开了。”客栈店小二回忆着当日情景,细细娓娓道来。
“平日里,景兰凡事好贪心,常常羡慕有钱人家。这品行可看出,盗窃也不是不可能。”姑娘伤口上撒盐,将她日常习性袒露。
景兰愤愤抬眼望她,发现她神情匪夷所思,心中更加断定,这应是有预谋的陷害。但为何要害自个,心中也想不明白。
“大人明鉴!虽是那日住过案发客栈,但景兰与案无关啊。”被俩人轮番言词轰炸,景兰孤立无助的神情,希望的眼望向慕兰庭。
慕兰庭听了俩人供词,又见景兰死不认罪,他望着桌面上的黑布鞋,香物盒及钱袋,垂头拧眉沉思无语,陷入了长久的思虑中……
人证物证俱在,而景兰案发也在场,这所有的指向,景兰罪责在劫难逃。
慕兰庭沉吟过后,终开腔认真结论,“此案事关重大,查询己有数日。不能证明谋害之罪,但盗窃之罪难脱!人证物证皆在,景氏牢狱坐定!退堂!”
论定音落,他肃目起身,拂衣袖离开。景兰大脑一片空白,哆嗦着道不出一个字。她无力瘫软在地,浑身像筛糠般颤栗。
可叹未与夫君道离别,又心挂念着俩个佬人。命运未知,劫难当前,她不禁悲从心来,暗自泣不成声道,“苍天啊,为何陷景兰绝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