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候美心里喜滋滋的,趁先生不备回头看身后的农长生,农长生瞪着眼一脸懵样。整个学时下来,东候美未听进半字。散学之后,农长生身后跟着屁颠的东候美。
“农公子,好巧啊。这里也能相见,幸会幸会!”东候美跟在农长生身后,遮不住那份喜悦。接近他套起近乎道,“上一回见了公子,就知不俗。今日一见,如是。”
农长生淡定微笑,一片竹林旁驻足。侧面向东候美笑道,“幸会幸会!上一回见了公子未知名姓。这回在下问一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
上回未告诉你名姓,是未及胡编乱造嘛。这回可是有备而来。东候美挺直腰身,作出男子势态道,“本公子,姓东,名候。家境尚可。小时未私塾读书,今朝对学识兴趣浓烈。在此遇见农公子,实乃三生有幸之。”
文皱皱的言词,可是费尽心思。这段话私下背了好几遍,总算一字不漏完整出口。农长生望着她笑,东候美开心笑了。想想挨了先生一戒尺,此番见了他也值了。
东候美跟随来接她的丫头回了府。晚上坐在窗前背起了四书五经。先生布置的作业满满不愿,但为了不在农长生面前出丑。她只好下起了苦功夫。
东候夫人见东候美用心背书,这脱胎换骨的出奇行举,惹的她娘是一个劲的夸,“我乖女儿怎勤学起来了?再是不贪玩耍,越来越懂事了。”
待东候夫人一离开,东候美将书往桌上覆盖,脑子不好使似的忘干净。她拿起书往地上一摔,咬牙气恼道,“啥破书!咬文嚼字的真费劲!”
“小姐,学文哪有容易的。学子下苦功,头悬梁,锥刺骨均用过。奴婢还挺佩服的。”丫头见她气恼,拾起地面上的书,安慰着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姐慢慢儿学,不着急的。”
丫头怎还懂这深奥的一句?东候美望向丫头冷问,“你方才说什么,冰冻什么?…你啥时候比本小姐都懂的还多?搞的本小姐像在听天书,显得无学识。“
“小姐恕罪。奴婢今儿随着去学堂…学堂外等候小姐时,隐约听先生言出的。就,就记下了。”丫头见她不高兴的样,一时慌乱恨不能给她下跪。
先生课堂上讲了这句?怎自个一点无印象?哦,是了。课堂上睡了一觉,许是那会儿错过了。又想起丫头说的头悬梁,锥刺骨的苦学精神。东候美仰颈望向梁上,突发奇想对丫头道,“拿一条长丝绸来。”
“啊?小姐,你别听奴婢瞎掰。这,这不可行的。”忽然悟出东候美之意,丫头吓傻了似的,结结巴巴着急劝助,“奴,奴婢不敢。这要出个啥事,奴婢小命不保矣。小姐就当,就当奴婢放了个狗屁。”
东候美鼓着腮帮子,见丫头吓得面无血色,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真好笑。蠢丫头放了个狗屁,本小姐倒是入了耳。再是胡说八道,本小姐让你头悬梁,锥刺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