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往哪跑?”京城郊外乞丐地,长灵烈火卷残风般,紧追着疯逃的农长寿,将他逼在无人的墙角处。俩个人大汗淋漓,似刚出浴了般狼狈。
农长寿一脸无奈,拿衣袖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长灵喘道,“小,小兄弟…这几日,我手头上无银两…你追着我,也是无用啊。”
这段日子,农长生为科考闭门不出,概不接见任何人。农长寿未讨到银两,手头上紧缺。见了多日不见的长灵,如同见了债主一样亡命逃跑。只以为她又来刮油了。
想想上回不巧,被长灵遇上掏空了所有。能吃能喝的长灵,令农长寿委实头疼不己。天天心中祈祷,别再遇见长灵。可谁知,这日她竟寻来乞丐居处,害他慌不择路进了死墙角。
“死疯子,早,早告诉过你,小兄弟我的速度,有如野马奔腾。你想逃,没那么容易。”长灵抺着额面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气道,“我,我今儿不要你破费。只是,好奇一事。”
农长寿见长灵逼近他,那双眼眸瞪得老大,缩头缩脑的样猜问,“啥,啥事?…不会是想…卖了我当苦力?换些个银两大吃一顿?”
“啪”的一声,一记闷响。长灵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掌拍在他脑瓜上,“想哪去了?!小兄弟我,是那样坏心眼的人嘛?…真有你的!”
长灵见他捂头痛叫,脸面又凑近了些。冬日的水雾气,扑扑直漫起升。农长寿与她对视秒数,忽然猛吸几下鼻子,道,“好香。小兄弟用了何香物?这般的引人入胜?…比之女人香,还要悦心…可惜了,是个男儿。”
长灵听此言,红了脸面后退半步,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两手握腰间的锦香囊,不停的把弄。装着不在意道,“我一个男人,怎会用香物?香气乃是锦香囊散发出的。”
“等等…”农长寿闭上双眸,靠在墙面上。似沉浸在香氛中,久久嗅觉着。长灵望着他的样,一副莫名奇妙。不由拍他一下,“干啥?…瞧你这样,这香味,莫不是让你想起了谁?”
“对对对,很熟悉的味道。”农长寿听言,猛的睁开了眼,冲长灵拚命点脑瓜,自言自语着,“确实想起了一个人。只是,记忆中,这个人好是模糊…香味神似曾经闻到过的。”
长灵莫名望他,上上下下瞧他一遍,没好气道,“不知你胡言乱语啥…不过,你要想起了哪个女人。不对,是想起你心上人…可别在我面前提及…我,我可不想听陈芝麻,乱谷子的事儿。”
农长寿未理会她,自个沉思许久。似想起什么,问长灵道,“你先前说好奇一事。到底是何事啊?”
“那日,你跟踪南王府的人…所为何事?”长灵眨着灵光的眼,一丝探寻的笑意,“以我锐利的观察,敏感的心。总觉着,你的行举十分的可疑。”
农长寿听言,些许的吃惊。别看这小乞丐,小个头小脑瓜的。可以看得出,浑身有股说不出的机灵劲。想瞒天过海不是轻易而举的事。好似精明的探案人,怀疑且盯梢了自己。
“没啥事…不过是,上回街市偶遇。不知不觉中,闲逛逛跟去了南王府。”深藏的秘密,自个还未理清呢。农长寿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哄骗她道,“你想想,一个穷乞丐,成日无事可做。南王府的人富贵冒油,只想讨点银两,糊嘴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