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板有些气急败坏,虽然他早就听说过凌羽戍边的事迹,但从来没将他放在眼里,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做沙场?可眼前的事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个在他看来乳臭未干的小子,不仅懂得什么是沙场,还懂得依据地形来布置兵力,不仅将他几轮强攻给抵御下来,还叫他损兵折将。
看着城楼下气急败坏,却又奈何不得自己的二老板,凌羽不由得笑了起来,轻声道:“这就叫,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贼小子,你不要太得意!”二老板踏前一步,指着凌羽骂道,“等我攻下此楼,定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羽面露鄙夷之色,心说:“吹牛皮谁不会?”当即大声道:“众士兵听着,你们现在正做谋逆之事,倘若此时弃甲归降,我可向陛下求情,饶你们不死,但若执迷不悟的话,皆要被诛灭九族,亲犯者更要被处以极刑,有口无舌,有眼无珠,有鼻无味,有耳无听!”
他虽然功力不凡,但面对数万之众,也不可能让每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好在他这番话威慑力足够,听得到士兵军心大乱,他的话也如旋风般在队伍中扩散了开,当即便有不少人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二老板见自己的士兵中了凌羽的攻心计,心头顿时一阵火大,闪身到附近一个丢弃武器的士兵面前,二话不说便在他后心上拍了一掌,只听嗤的一声,那名士兵的身体竟给他拍出一个大洞来,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哼也没哼就倒在地上,成了尸体。
围在周围的士兵都被吓得呆了,肃然无语,唯一还在动的是他们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
“胆敢弃甲曳兵而逃者,杀无赦!”众士兵的反应,使得二老板很是满意,当即厉声喝道。
随着他喝声响起,不少士兵又捡起了地上的武器,但神情已有些畏畏缩缩,不似之前那般如狼似虎。
与凌羽类似,他的喝声同样难以使每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在队伍最后方,仍有不少士兵逃跑。
二老板之所以敢起兵造反,必定有所依仗,而他的倚仗就是一些心腹死士,就在他打算再度攻城之时,便有一名忠心他的心腹千夫长来向他汇报了这个情况。
二老板一听,脸色又阴沉下来,旋即一跃而起,脚尖在那名心腹头上一点,便向队伍上空掠去,随即厉声喝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咱们并不是谋逆,只是清君侧!谁胆敢临阵脱逃,动摇军心,立马处以极刑,并且诛灭九族!”
此话一出,众士兵果然不敢再逃,但谁也不知道究竟该信哪一方。
凌羽长笑道:“老匹夫,就你放的屁最臭,简直臭不可闻!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何须你来清君侧?既然你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不妨说说谁是陛下身前的佞臣!”
“百夫长,千夫长听令,谁胆敢临阵脱逃,立马格杀勿论!”二老板先叫来百夫长和千夫长,吩咐了一番才看向凌羽,冷声道,“大家不要听他妖言惑众,陛下身前的佞臣就是他!他父亲弑君之后,篡位不成,反被先帝所杀,他竟带着一干人将先帝逼死,然后陛下登基之后,他又乱改朝政,致使民怨沸腾。你们说,这样的佞臣,难道不该杀么?”
“该杀,该杀!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