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卓师傅,她是十几年前名震江南的有名的绣娘,精通四大绣技,尤其是名震江南的双面异色秀。娘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请来的!蓉儿,芮儿,快来见过卓师傅。”
雅蓉赶紧上前行礼,“卓师傅有礼!我是大小姐雅蓉。”
雅芮听娘亲说的这么好,也别别扭扭的上前行礼,却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没规矩,姿势标准,只是行礼完了,却将雅蓉挤到一旁,“卓师傅,娘亲说你的绣技不凡,我要先看看您的绣品。”
“二小姐,老身没有绣品!老身只有这一身的技艺,还望二小姐见谅!”
汪氏喊住雅芮,“卓师傅如今眼睛不好,而你们已经学了最基础的绣法,卓师傅只要在旁指点,你们就已经可以受益良多了!快不要这么无礼!”
于是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她们就开始了学习更高级的绣技。
卓师傅确实厉害,她娘家姓顾,是明时期的刺绣大家顾家的旁支,因为战乱,顾家嫡支估计早就没了,她从小就很有天赋,也确实曾经名震江南,但是后来因为家庭变故,流落异地,身边无儿无女,只有这一身刺绣技艺和见识。
这一天的教导,让她看明白了,大小姐李雅蓉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学什么都快,心灵手巧,很有慧根。
而二小姐也不错,只是脾性太差,做出来的绣品也带着她自身的特色,嚣张霸道,针法学的娴熟,只是绣出来的图画没有女子应有的柔美秀气,反而满满都是杀伐戾气,好似满腹怨愤无处发泄,乖张多变,浑身都是刺。
康熙十九年冬,北方的天气在入冬以后就会迅速的变得刺骨的寒冷,一场雨来一场寒,再淅淅沥沥的下上两场小雨,没过几天,大雪就如鹅毛般簌簌下落。
雅蓉的绣艺飞快的进步,跟卓氏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卓氏果然绣艺精湛,经验丰富,且见多识广,只要是曾经存在过的绣艺,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还能指导雅蓉绣出来。
雅蓉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手上早就套上了手捂子,今年冬天来的早些。
今年她已经十岁了,院子里的花大多都谢了,只有木香花依旧盛开。绣艺是她毕竟喜欢的一项,但业余的时间全部都沉浸到府邸的藏书中去,如今都过去十年了,都没有找到她在时空中扒拉到的那个球是什么东西。
越是找不到她越是有兴趣,所以只要有空闲,就一个玉简一个玉简的去找。
“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这疯子又来干什么!昨天刚划破了她的刺绣,还不小心弄坏了她的绣架。雅蓉并不是包子,只是对这种小儿科看不上,觉得不值得她出手而已。再说人生无趣的时候太多,有个在眼前上串下跳的猴子表演节目,变觉得热闹了许多。
她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恐怕李雅芮承受不住的后果。
“姐姐!姐姐!你绣的什么呀,给我看看!”她根本就不等雅蓉的大丫鬟小红的通报就进了内室。待看到李雅蓉并没有刺绣,只是拿着一本女训来看,撇撇嘴,一把夺过,然后将女训扔了,拉住雅蓉的胳膊,“姐姐!姐姐!你看外面的雪多美呀!咱们去看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