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睛，打算有时间找江导借本《清心经》来背背，现在没办法，只好随手抽出一本外文书，低醇微哑的嗓音轻轻朗读着：

“”Nacht、ist、wie、ein、stilles、Meer，

Lust、und、Leid、und、Liebesklagen……”

傅幼栀在他的安抚下，缓缓闭上了眼睛，呓语一般，

“好听，什么意思？”

“德国的浪漫主义贵族诗人写的，意识流的情诗，说夜色是静谧的海，包容了所有的人爱与痛……”他低低地说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其实，俗气死了。”

傅幼栀紧了紧搂着他腰身的手臂，撇了撇嘴角，带着几分嫌弃，

“是俗气。”

傅幼栀后面还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混着沉沉的睡意，在喉咙中反复：

“但是砚臣哥哥低醇的嗓音，让这首俗诗，近乎至极的性感……”

*

第二天。

顾砚臣继续了拍戏的忙碌生活。

“卡，完美！”乔治导演满意的点头，

“下一场去——”

“抱歉，十一点了，得赶十二点的饭点，下午见。”

顾砚臣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风里……

倒也没有走远，他转身走进了自己的保姆车里。

不久以后，香到让人口水直流的饭菜味道飘啊飘，飘满了整个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