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她的一切心血，一笔一划刻满了前代神尊的影子。

说起来，他才算是，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眼前崩溃虚弱的女孩不断泣血，眼睛都瞎了，却还在书写着，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可真是，感天动地……

顾砚臣清高孤绝的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住，他狠狠摁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看不听，大约就能当做眼前一切并不存在吧。

只可惜，闭目塞听，也不过妄想。

在不远处专注书写的傅幼栀像是看到了他，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跌了一跤，拜倒在他脚下，他忍不住弯着腰，扶着她的瘦弱冰冷的手，

“神尊！”

顾砚臣知道这都是幻觉，是天道用神力幻化给他看的，可是眼前的女孩那么可怜，那么脆弱，是他怀里的栀栀啊，他轻声说，想要纠正她，让她认清楚，

“是你的砚臣哥哥。”

“神尊……幼幼好想你……”傅幼栀本就是一道过去的虚影，那时候她眼睛瞎了，本就看不清，她把小脸靠在他的腿上，闭着眼，安心又满足的说，

“神尊，我就知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您一定会回来的……”

“噗～”顾砚臣再也承受不住，胸口气血翻涌着，叫嚣着，将他的一颗心，刺了个千疮百孔，实在受不住，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二哥！”天道就吃惊至极，扶着他的肩膀，心中几分忐忑，不知这口血，到底是他惊的，还是喜的，还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