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叶君澜在故意坑骗他。
叶君澜故作为难状:“嗯,那好吧,那我就只有去找那天的那个姑娘、将银票还给我了。”
“哎等等!”
杨景晗抬起双手忙制住她,他一个首富之子,难道还要一个女人付钱不成?要是让叶叶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他。
他琢磨了会儿,手伸进袖子里掏了掏。
掏了掏……
然后,慢吞吞的,“喂,老子我今儿没带够那么多钱,下回来给你。”
“这可不行,一码归一码,你若是耍赖了那怎么办?你要不叫下人回去取,要不然就写一张欠条。”
“……”
这个煞笔,这么看不起他的吗?
真以为人人都像‘他’叶君澜这么无耻吗!
“取笔墨来。”门外,宗政寒来了。
管家闻言,马上去拿东西。
杨景晗本想向舅舅撒撒娇的,但是舅舅一脸正色的教育他:
“本王以前是怎么教导你的,经商之人诚为本。以诚立根,根基稳固方能开散枝叶,杨家能够繁荣昌盛百余年,靠的可不只是运气。”
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杨景晗低下脑袋:“……哦。”
他瞬间就像一只焉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在男人面前听话的像个乖孩子。
“我知道了舅舅。”
宗政寒淡淡颔首,“嗯。”
管家很快取来了笔墨,写下欠条,再签上各自的名字。
叶君澜拿到欠条,数着上面的零,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睛,手指一弹欠条,弹得啪啪响,得瑟的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杨景晗这个臭小子,鉴于他之前揍了她两回。
这点钱,就当是给他买个教训了。
……
顺天府。
牢房。
“叔父,这都把我关了七天了,您意思意思就把我放出去吧,我保证、绝对不惹事了,嘿嘿!”
牢房内,一个穿着贵气的年轻公子举起右手,笑嘻嘻的。
这坐牢呢,牢房里干干净净,有茶有酒好菜好肉,伺候的跟个大少爷一样。
此人叫杨巡,是与杨景晗有过节,找了八个大汉去揍杨景晗的幕后真凶。
杨大人查出真相后,为了给杨家、给寒王一个交待,不得不把他这个商二代小侄子抓进牢房来。
“你还好意思说?”
杨大人瞪了他一眼,气汹汹,“那杨家是你能招惹的吗?”
虽然都姓杨,但杨景晗所在的杨家乃是东澜国的商业龙头,一国首富,坐拥的财宝堪比一个泱泱大国,根基稳固、实力雄厚。再看他们杨家,虽然有人经商,有人入朝为官,却连首富杨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一次还好你没有把杨小公子打出问题来,要不然、咱们整个杨家都得给你顶罪!”
更重要的是杨小公子没有追究这件事,寒王也就放手不管了。
否然,哪有那么容易结案!
杨巡努努嘴巴,不服气的说道:“都怪那个叶君澜,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
杨大人眯眼,叶君澜……
东城水灾一事,他暗中挪走的一大笔钱财被查了出来,上缴国库。前段时间,赌坊被封,现在小侄儿入狱,这一桩桩事件,皆与叶君澜分不开干系。
叶君澜啊叶君澜,你不好好当你的纨绔昏庸贵公子,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叔父,您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会再乱来了。”
杨巡抓着杨大人的衣摆说软话,完全一副被惯坏的二世祖模样。
“叔父,这牢房好昏暗,空气也不好,我住着不舒服,都快发霉了。”
“叔父~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