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他们一个是杨静的兄长,一个是杨静的父亲,说起话来,那字字句句就像刀子,很是伤人。
周围还有其他的商人,正在看热闹。
一位漂亮的商人千金执着酒杯,笑容优雅:
“只听说杨家有一位年少有成的杨巡公子,不知这个小妹妹是……”
一个中年商人打量着杨静,
“杨兄,这位是你的爱女?”
几个商人笑着。
那声音,那语气,有几分打趣。
杨父的脸色又黑又青,面对同行的调侃,他的面子有点儿挂不住。
一个庶女,怎么能来参加这种大型的宴会?
这是在给他丢脸。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家去,等我回去了再收拾你!”他低喝着骂道。
杨静站在那里,腰板挺得笔直。
她不怯场,不害怕。
她看着杨父,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宣布:
“我来参加这场商宴,代表的是我自己,我的店铺,以我自己的名义,与杨家毫无干系。”
从前,她因为已逝的母亲,眷恋着家中仅存的一丝温暖。
她错了。
大错特错。
这个家没有温暖,没有希望,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家。
“杨老板请放心,我不会对杨家造成任何影响,杨家的事情、也与我没有关系。”杨静语气冷淡的撇清关系。
杨巡:“??”
杨父:“??”
没有关系。
这是要脱离杨家?
杨巡笑了,“杨静,你这是消失了两个月,在外面勾搭上野男人了?”
杨静的脸色难看了一下。
这是一个兄长该说的话吗!
呵。
不,这个杨家已经与她没有关系的。
“杨公子,我还有事,恕不奉陪。”杨静冷冷的转过身。
“站住!”杨父喝道。
他大步上前,“你在家里怎么样,都不要紧,但你要是在这里闹脾气,耍性子,败坏杨家的名声,我是无法容忍的,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回到你该待的地方去!”
杨静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杨老板没有听清我方才的话?”
她拢起耳边的碎发,道:
“我代表的是我自己的店铺。”
杨巡想笑。
哈哈哈!
她的店?
“杨静,你哪来的店?什么店?你在做什么白日梦?”杨巡嘲笑道。
他将杨静贬斥到了尘埃里:
“你不过是我们杨家的一个小庶女,无权无势,除了那张脸生的好看些,一无是处,要钱没钱,要才华没才华,要身份没身份,倒是挺会做梦的。”
周围人投来了看戏的目光。
当各种眼神落在杨静的身上时,有一种被剥光了一般的难堪。
杨静并未羞恼,并未自卑。
她抬起了下巴:
“我代表的是因果珠宝店,凭借着邀请函从正门进入,并且名下拥有三家分店,一家总店,更重要的是,我才十五岁,杨公子,相较而言,我很是看不起你这种依靠家族、坐吃山空的纨绔公子。”
杨巡眉毛一横,“你说什么!”
他竖起双眼,怒火充斥。
“你竟敢骂我!”
从小到大,这个庶女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今天是中邪了不成?
杨巡忍受不了,恼怒的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杨父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定会丢了杨家的脸面。
不要上当!
杨静笔直的站在那里,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