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直白的,但没见过这么直接的。
仔细一想,小舅妈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杨景晗摸摸后脑勺,提步离开了。
王府,正门。
走出去的时候,杨景晗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走到王府侍卫的面前,道:
“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侍卫愣:“??”
当他下意识把自己的配剑递出去,看着景晗少爷拿走,拿上马车,离开了的时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我的剑呢?!
马车上。
杨景晗抱着剑,端坐得绷着身体,板着脸,时不时的掀起帘子,往外面左瞅瞅,右看看,前瞧瞧,后望望,那高度警惕的样子,好像在打仗。
年迈的车夫见到这一幕,关心的问:
“大少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景晗板着脸:
“没事,你好好赶马车。”
“那您抱着剑……我们不如回寒王府,请求寒王殿下派人护送您回锦瑟山庄吧?”车夫以为有危险。
杨景晗仍旧板着一张脸:
“王叔,你不懂,我这是要斩桃花。”
“斩……??”
车夫王叔的头上冒出了七八个问号。
是他上了年纪吗,大少爷的意思,他丝毫都没能明白。
现在的年轻人啊!
王叔没有再说什么,抓着缰绳,认真的赶马车。
车内的杨景晗仍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小舅妈说,他最近犯桃花,一旦接触这朵桃花,他将来连床都下不来。
实在可怕!
太可怕了!
为了及时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必须第一时间,斩断桃花,将未来的那种可能性扼杀于摇篮之中。
接下来三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任何女人都休想近他的身!
“嘶——”
马儿突然一声剧烈的嘶鸣,高高的扬起了蹄子,后方的车厢由于惯性、朝前扑去。
嘭!
杨景晗重重的撞在了车壁板上,疼得他两眼冒星星。
“发生了什么事?”
他掀开车帘,就见一群人高马大的青年男人挡在马车前,他们摩拳擦掌,盯着马车,满眼是不怀好意。
为首的彪壮大汉阴笑,狂妄的吐出二字:
“打劫!”
“??”
这会儿还没有出城,还处于帝都境内,这伙人打劫打到了杨家的头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胆!”
王叔喝了声,“你们这群宵小之辈,可知我家少爷是何许人也?杨家、杨景晗!”
亮出身份,震慑一群人。
然,一群青年男人听了这话,更兴奋了。
“首富杨家?”
“杨景晗?”
下一秒,他们看向杨景晗的目光闪闪发光,晶亮晶亮,犹如看一枚喷香可人的香馍馍。
只要劫到了杨景晗,敲上一笔,他们再永远的离开帝都,隐姓埋名,下半生都不用愁了。
这笔买卖,划算!
“兄弟们,上!”
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杨景晗跳下马车,拔出长剑,
“自己要送死,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双方打作一团。
你来我往,你熙我攘,挥剑踢腿勾拳踹脚,十来个人打成了一片,气氛激烈又紧张。
王叔躲在马车后面,又是紧张,又是担心,还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