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这吉时快要到了,寒王府前来迎亲的队伍恐怕也快了,咱们不如去门外候着吧?”媒婆建议道。
这要是误了上花轿的好时辰呐,就不吉利了。
“哎,好,好!”国师双眼笔直笔直的望着新娘子,眼眶有些红,昨晚上似乎没睡好,当然,他更多的是舍不得。
一行人来到府邸门口。
府内,是参加宴席的宾客,府外,是看热闹的百姓。
大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眼望去,人头攒动,议论纷纷,气氛咆燥的如同沸腾的一锅粥,闹腾极了。
国师实在是舍不得女儿,一直在不停地和新娘子说话。
“澜儿,你到了寒王府后,一定要多回家看看,你这一走、这一走,家里就不热闹了……”
“澜儿,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爹说,国师府永远是你的港湾,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走到哪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忘记,爹和你三个师兄永远都在你身后。”
“澜儿啊……”
说着说着,声音哽咽。
聂泽聿拍拍国师的背,安慰道:
“师父,别伤心了,澜儿这是嫁人了,又不是见不到了,寒王府离咱家近,以后想见就见。”
夜君凌立在一侧,微低着头,始终一言未发。
凤弈萧突然发现,澜儿怎么一直不说话?
从出来到现在,澜儿静静的站在那里,无论国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回答一个字,连‘嗯’声都没有。
他皱起眉头,上前半步,
“澜儿……”
“迎亲队伍来咯!!”
凤弈萧的声音被剧烈的欢呼声遮盖住了。
远处街头,侍卫奔跑而来,迅速的将百姓们隔开,在街道中央扩展出一条长而宽的过道,走在最前方的是敲锣打鼓的队伍,随之是八抬大花轿,后面则跟着不少两百人的迎亲队伍,抬着各种精美、昂贵的礼物。
队伍长达一百多米。
携带的礼品数量多达千余种,价值更是不计其数。
百姓们看得眼睛都花了:
“天啊,仕女图,青花釉,双生珠,血云玉……这些都是东澜国没有的东西,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天呐,黄金用那么大的箱子装,足足十二箱,我挣一百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哎呀,这算什么,我听说寒王妃的那件嫁衣才是最贵的,由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绣痴,耗费大半年的时间,一针一线的亲手缝制,还是用金线鸽子血,全天下只有这一件!”
“快要羡慕哭了!”
“我先哭为敬!”
男人们议论,女人们红了眼,呼声一波盖过一波,好像浪潮,道道汹涌。
长长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走来,爆竹噼里啪啦的放,这热闹的场面、言语无法形容。
参宴的宾客们也羡慕得紧:
“当年,皇上立后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有钱任性,没钱认命。”
“呜呜,这一代是没指望了,希望寒王妃能生个女儿,正好我孙子三岁半了,将来可以……”
“王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也要赶紧回家生孙子去了!”
万众瞩目之下,迎亲队伍走来,在国师府外稳稳的停下。
接亲人是卫经。
他今日穿着红衣,经由打扮,看起来柔柔暖暖的,俊俏极了,惹得不少小姑娘看过来。
他翻身下马,行至国师府的台阶前,拱手行礼:
“国师大人,王妃,时辰差不多了,请上轿吧!”
新娘子点了点头,提步要走时,国师实在是舍不得的抓住了她的手,红着眼眶,眼泪差点儿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