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难事。
她走进屋里,倒了一碗白开水,“小公子,给。”
“多谢!”
叶君澜接过碗,仰头便灌。
咕咚!
咕咚——
三两口牛饮完毕,还了碗,再次道谢,然后捻起衣袖擦眼角,嘴角一张,再次痛哭:
“哇!”
“渣男,你这个渣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天啊,上帝啊,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你要对我这样残忍啊!”
喝过水后,嗓子润了,哭声再次洪亮的直冲夜空:
“呜哇——”
我哭!
我痛哭!
我抱头大哭!
妇人吓了一大跳。
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这白开水难道有毒?
嘶!
吓得她赶紧扔掉碗。
叶君澜哭着走远。
一边走,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这般泼妇骂街的模样,引得不少路过的百姓频频扭头望来,更是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咦?
这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疯了?
叶君澜所过之处,百姓们像是见到了瘟疫一样,自动退散。
街角那头,刚刚忙完的方泰准备回因果珠宝店,路过大姐时,不经意瞅了一眼,就瞅见一个很眼熟很眼熟的面孔在汪汪大哭。
定睛一瞧。
这不是小姐吗!
他吓得大步跑上去,“小姐,您怎么了?您的钱被抢了吗?”
叶君澜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
听了他的话,没有觉得安慰,反而更加伤心:
“难道除了钱,我就没有其他的伤心事了吗?”
方泰愣了一下:“可是除了钱,还有什么是能让您伤心的呢?”
叶君澜:“……”
突然就更加伤心了。
“难道我很爱钱吗?”
“难道您表现的不太明显?”方泰小心翼翼的反问。
“……”
仿佛遭受到暴击。
啊!
天啊!
没天理啊!
为何要这般摧残祖国未来的小花花?!
方泰正起神色来,严肃道:“小姐,我正要去找您,我调查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马上告诉您。”
叶君澜伤心绝望中:“我不想听到坏消息,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方泰一听,愣住了:
“小姐,您已经知道寒王殿下时日不多的事情了?”
“我当然知……什么?你说什么?!”
……
夜。
寒王府,将寒苑。
偌大宽敞的屋子内,今夜,只有宗政寒一人。
那么安静,那么森冷,没有温度,没有人气,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宗政寒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嘴角抿着一抹惨淡的弧度。
他不能就这样走了。
在离开之前,他必须安排好澜儿与孩子们未来的一切,即便他不在了,也必须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无忧。
宗政寒正想着,突然就听到门外一声爆吼:
“宗!政!寒——”
嘭!
一脚踹开门。
还没看清来人,来人便猛冲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嗷呜’一大口咬下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