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睨视她,“除去你?你以为你是谁,若非你对父皇存有威胁,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她蔑视的翻了个白眼,那不屑一顾的样子,仿佛在看茅坑里的臭石头。
拓拔睿哽住:“……”
她立马为自己辩护。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来说去,说去说来,各执一理。
皇上看着二人,听着她们的说辞,只觉得有很多只蜜蜂在耳边振动翅膀,嗡嗡嗡、嗡嗡嗡个不停,弄得他莫名的心烦。
叶君澜:“你居心不良。”
拓拔睿:“我坦坦荡荡,求皇上明……”
“够了!”皇上揉着眉头、猛地喝了一句。
吵死了。
他看向角落里那个吓得不轻的村民,道:“将此人押下去,待其清醒了再审,另外,拓拔睿禁足,查清之前不得离开皇宫半步,寒王妃你也不必多言,朕自会查明!”
一个二个的说个不停,说说说,争争争,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他站起身来,“就这样!”
皇上冷冷挥袖,提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发现这里是盘龙殿,该走的人似乎不是他,一脸阴沉郁闷的折回去:
“你们都退下!”
皇命下达,众人不敢多言。
拓拔睿退下,走之前,隐晦的看了五皇子一眼,而那个疯了般一直求饶的中年男人也被带了下去,离开之前,还在不停的叫喊着、求饶着。
宗政寒牵着叶君澜离开。
走出去几步,宗政寒扫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方泰,道:“还站着作甚?走。”
方泰愣住,皇上似乎没让他走,他也可以走吗?
宗政寒回过身,“父皇,人儿臣便先带走了,这是儿臣的家事,儿臣会处置好。”
话落,不等皇上应声,“走!”
“哦,是!”方泰麻溜的迈开腿,大步跟着走了。
皇上:“……”
又郁闷,又头疼,心情就像蒙上了一层雾,下着淅沥的细雨,非常的糟糕。
当所有人都走了,殿内又安静又空旷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突然之间,似乎所有人都离他而去,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之人。
国师欺骗他,君澜不可信,灌注不少心血培养的寒儿胳膊肘往外拐,逸儿也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太后更不能信,后宫的那群女人为了争宠什么谎言都说得出来,就连曾经信任的拓拔睿也身份有假、怀揣目的……
到底还有谁可以信任?
坐在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开心,甚至是无边的寂寞,满腹的心事无人与说。
皇上抓紧身上的衣服,向来硬挺的腰板缓缓的蜷起来。
“德安,朕突然觉得很孤单,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