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园——
“诶!这都三天两夜了,老乔怎么还不出来?”庄白临神情倦怠打着哈欠,目光不带劲望着二楼的主卧室房门,突然一拍大腿,“哎呀!不会药劲太强,没扛过去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这么干等不下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三步一走来到楼梯口,还没上楼,就被左心拦住。
“四爷,您不可以上去。”
“我就上去,让开。”
“对不起,四爷,恕难从命!”左心强撑着困重的眼皮子,坚决道。
庄白临脸色一沉,“让不让?不让我让老乔炒了你?”
“四爷,请您不要为难左心!”
“我…”庄白临话还没出口,耳边听到二楼主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声响,他和左心同一时间调转目光,匆匆望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男人,穿着一身宽松浴袍,傲然走到上楼梯口,冷给他们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左心,你下去吧!”
“是!”左心点点头,走了。
庄白临快步走上楼去,一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直在乔天身上扫来扫去,“你行啊!神清气爽的,害小爷我在沙发喂了三天的蚊子,白担心你们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一身臭酒气。”乔天转身走进卧室,懒得理他说。
庄白临追在后面,毫无避讳也进了卧室,目光带着关切,急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见她只是睡过去,还没有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旋即转眸,气恼推了乔天的胸膛一把,“便宜你了!也不知道给我节制节制,看你把我家丫头折磨成什么?”
乔天睨了一眼床上,眼皮子动了动的小女人,倒没有和他一般计较,勾着唇道:“你倒不妨问问,是她折磨我,还是我折磨她。”
“得了便宜还卖乖,”庄白临也斜了一眼床上,此时觉得难为情见人,假装没醒的人儿,冲乔天眼带不怀好意,心带关切问:“你这家伙,腿伤好了?”
“没好,但必须得好。”他说。
庄九蝶闻言,又羞又自责拉起被子,悄悄盖住小脸,满脑子涌入的画面,全是她怎么如饥似渴,向乔天讨要的一幕幕。
庄白临见没什么大问题,就道:“困死我了,你们好好休息吧!下个月举行婚礼的地点,原本有意办在南湖,但时间问题,我看就定在霖庄吧!”
霖庄好啊!庄九蝶心里偷偷的想,她和乔天就是在霖庄认识的,在哪举行婚礼,完美。
乔天没有反对,庄白临就当他是同意了,随即背着手,摆着一副长辈的嘴脸,悠哉悠哉离开卧室,回自己的南湖一墅补觉去了。
沈妈后脚端着可口的饭菜进来,放在桌台上后,很体贴人意地默默退出去。
乔天走到床前,目光温柔如水,伸手拉开女人脸上的被褥,“压榨了我三天两夜,是不是该吃点东西,补充好体力,换我振振夫纲了?”
庄九蝶双眸水光流转,轻轻挽起嘴角,深情款款看着他,“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
“只要夫人尽兴,为夫累点也是值得的。”他弯下腰,长臂一伸扶起她,轻声轻气问:“还有那不舒服吗?”
“有,”她后面的饿了,还没说出口,看到乔天脸上的紧张,一时不知怎么的,情不自禁就吻住他。
乔天皱眉松开唇,捧住她的俏脸儿,“还想要吗?”
“没,我只是饿了!”她说完以后,看到乔天一脸耐人寻味的笑,她目光呆萌,有点说不清了。
低下眉,她慌慌张张跳下床,再匆匆忙忙冲进浴室,背后,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洗完澡出来,她用毛巾擦着湿发,乔天坐在沙发上,听见她的脚步声,他目光马上从手里的报纸上移开,投到她的身上去。
“过来,我帮你吹干,你一边吃饭。”他的语气里,像下达不容抵抗的军令状一样,不容得人说一句不字。
庄九蝶微微一笑,脚步轻轻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他帮她吹着湿发,她嘴里扒着饭菜,一点也不矜持,狠狠吃了三大碗。
吃完以后,还强行喂乔天吃了两碗饭,乔天还笑她胃口比他还大,她说:“我三天没吃,三碗已经是对不起胃了!”
“走,去花园散散步,回来饿了再吃,别一下子吃太多,伤了胃。”乔天牵住她的手,声音温柔溺人的说。
尽管很想去,但想到他腿伤并未痊愈,庄九蝶目露担忧看向他的腿,乔天却柔声道:“无妨,走吧!”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陪着他,其实与其说,是陪着他,倒不如说,是他陪着她。
相视了一眼,她嘴角掀起了一片甜蜜的笑意,便和乔天手牵着手来到花园,漫步在花香满园的玫瑰园里。
这样闲散吹着晚风,安静而又浪漫的二人世界,真好!
可一想到三天前,那一幕中了药的危险情景,她俏然间,握紧了乔天的手。
他脚步一顿,察觉到她的不安,脸上虽无波无澜,心却好像被什么带疼了一下,大手来到她的腰上,搂住她的细腰,把她带入怀里,“以后,为夫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了。”
“你那天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可我喜欢。”喜欢他紧张她时的样子,庄九蝶仰眸看着他,认真道。
乔天深深睨着她,眼里,有着不言而喻的情感,隐晦地一闪而过,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紧她。
庄九蝶的双手,自然而然环上他健壮的腰肢,也是紧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特有安全感的肩膀上,心头流淌着阵阵暖流,心里一片踏实。
她知道,爱不是拿来挂在嘴边说的。
乔天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之类的话,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她跳动的心是热的,他对她的情意是有的,这样就够了!
…
次日,阳光和煦,温暖了两颗越走越近的心。
乔天就像转了性子,突然开恩放庄九蝶出门。
这些天,她闭门思过,又发生了那件不愉快,所幸最后没有留下遗憾的事,是该出去透透气,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然,她真的有种被这个男人,囚在金丝笼子里,与社会脱轨的感觉。
不过,说是放她出门,只是放她和他一起出门罢了!
可怜左心,这个身手看起来不可估量的高级保镖,一下子成了他们的专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