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么折腾人,回次娘家的门,真他妈不容易。
还好乔天兵行险招,将计就计,阻断庄家那个可恶的二叔,一路使坏。
不然,难以想象,路这么难行,还要分精力去对付敌人。
乔天考虑到大家的体力,但更多是照顾她的体力,没有连夜赶路,命令手下的人,就地扎营,轮流守夜。
黑魆魆的原始森林,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虫鸣鸟叫声,都会听得一清二楚。
主帐篷内,乔天手里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给庄九蝶磨出水泡的两只可爱小脚丫,仔细消毒,又拿出新的棉签,在药瓶里蘸一点药膏,轻轻涂在她起泡破皮的脚上,瞬间冰凉舒服。
“疼吗?”他满目心疼之色,睨着她,轻轻问。
庄九蝶点点头,“疼,不过有你细心的呵护,再疼也值了!”
“那明天倒回山谷,再走一趟,我看你值不值?”
乔天打趣的说着,气她这个犟脾气,要是答应让他背着走,小脚丫那会有这么多的水泡。
他宁愿自己走断脚,累断腰,也不舍得她受一点的苦。可这女人,就是不识好歹,非要坚持自己走。
他是男人,累点何妨,明明可以被宠,被保护,她非要当女汉子,故作坚强,走出这么多的水泡,来折磨他心痛。
庄九蝶知道,乔天还在生她的气,可她也会心疼他呀!他身娇肉贵,不也是血肉之躯,也会走出水泡吗?
“还生气啊?那你打我,骂我吧!反正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选择,不后悔。”
“死女人!”乔天闻声,蓦地抱住她,冷声啐道,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少见的无奈笑意,又怎么会不懂她的苦心。
死女人?庄九蝶无声偷偷笑着,竟然觉得,这句话在乔天嘴里说出来,明明是贬她的,却听起来格外顺耳舒心。
“你快把袜子脱了,我帮你上药?”
她推开他,小手来到他的脚上,见他无所动作,就想替他脱下袜子。
乔天却拍开她的手,睨着她,温柔宠溺的说:“老婆大人的手,是用来呵护的,那能让你干这脏活。”
“你不会是有脚气,怕被我知道,嫌弃你吧?”
看他这么大的反应,拍开她的手,庄九蝶不由得想逗他一下,哧哧笑道:“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嫌弃你,男人不臭,怎么叫臭男人呢?”
脚气?老子一个洁癖的人,能允许有这邋遢形象吗?
死女人!我不过是怕你见了,会心疼难受,不舍得让你为我难过罢了!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死女人!
乔天越想越气,脸都气绿了,抬起大长腿,架在她的小腿上,温柔宠溺全无,声音冷硬的道:“那还不给为夫上药?处理不好,罚你今晚去帐篷外守夜。”
“凶神恶煞的家伙!我开个玩笑还不行吗?”她没好气白他一眼,说话的时候,手已经脱下他的黑色纯棉袜子。
垂眸一瞅,看到他脚盘磨出许多和她一样的水泡,顿时明白过来,他刚刚的反应,是不想让她看着难过。
她呆呆看着他的脚泡,心疼不已。
不想让他发现,她努力挤出一丝笑,看他一眼,才埋下头,认认真真给他的脚泡消毒上药。
乔天目光直直盯着她好不认真的神态,看起来又顺眼又善解人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溺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浓烈。
“喂喂喂!姓乔的,你大爷的,敢这么虐待我侄女?”
听到声音,庄九蝶和乔天的目光,同时一转,齐齐看向帐篷口,不请自来的庄白临。
他冲过来,不问青红皂白,把她拉起来,狐狸眼瞪得老圆,手指着乔天,继续斥恼道:“你明知道她有身孕,累了一天,不让她好好休息,还让她给你处理脚泡,你有没有良心啊你?”
“老太婆,你告诉他,为夫有没有良心?”乔天也不动怒,只是勾着唇,看着庄九蝶,不紧不慢问。
她欲笑不得,按下庄白临的手,解释:“四叔,你误会乔天了,是我自己坚持要给他处理的,不关他的事。”
“真的?”
“骗你干嘛!你这么晚不睡,有什么事吗?”她顺机岔开话题。
庄白临将信将疑,没好眼色瞥一眼乔天,说:“没什么事,就是听到有爬行动物挪动的声音,就来看看你们这边有没有事。”
乔天眯了一下眸子,接他的话茬交代:“让守夜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春天万物复苏,也是蛇类苏醒找食物的时候,大家提防着点,别让毒蛇给咬了!”
“好!”
庄白临好像把刚刚的事,早就抛之脑后,拥着乔天的肩膀,又恢复一张铁哥们的热脸,笑呵呵道:“我说兄弟,要不陪我出去抓两条蛇来下酒,咱好久没一起喝两杯了!”
“好啊!算我一份。”
乔天还没发表意见,庄九蝶抢先同意道。
“不行,没你的份。”
两个男人出奇一致反对,异口同声说完,乔天又补多一句:“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她不屑瘪瘪嘴,走到席子躺下,也没真想要和他们去抓蛇吃,只是想到乔天不在身边睡,孤枕难眠,才想跟着去凑凑热闹罢了。
庄白临挖人成功,十分有成就感,迫不及待推着乔天走,翩然笑道:“走走走,我们抓蛇下酒喝去,别打扰这丫头睡觉。”
“谁说我要和你去了?”乔天扫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听得庄九蝶面色一喜,明明已经躺下,又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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