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参加完追悼会,回公司忙去了。
黎静说她太害怕,不敢一个人留在家里,让庄九蝶留下来陪陪她。
不知为什么,庄九蝶总觉得养父死得不瞑目,还有黎静的害怕,都很蹊跷。
她说服乔天,留在叶家两天,自从那次先兆性流产以后,乔天怕她情绪激动,什么都迁就她。
当晚,住的是养父生前住的房间。
理由是,她始终相信,养父死不瞑目是有什么原因,兴许在这个房间,能找出蛛丝马迹。
叶辰听到她要住养父这间房,面色一讶,还问她说:“爸爸刚死,你一个孕妇住在这里,不嫌晦气触霉头吗?”
庄九蝶当即眼神复杂注视着他,自己爸爸的房间,他怎么能用晦气、触霉头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她严肃摇摇头,叶辰没再说什么,叫来秋婶帮忙收拾干净房间,也就出去了。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还给庄九蝶夹了爱吃的酥油饼,没给黎静夹,也几乎没和她说话,看着一点不像新婚夫妻。
吃完以后,他照常出门到医院上班,完全不像刚死老子的儿子,不知是他变了,还是庄九蝶对他陌生了。
黎静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性子和她姐姐黎思没法比,话少内向,恬静。
“嫂子,听秋婶说,你和我哥结婚当天,直接去度蜜月了,是去那里度蜜月呢?我和乔天也想去,你跟我说说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吧!”
庄九蝶放下筷子,出于职业病的心理,醉翁之意不在酒问她,一方面想从黎静这里确定一下度蜜月的真实性,另一方面抛砖引玉,引出下面的问题。
黎静咬着嘴唇,出神盯着一碗白粥,半晌过后,苦笑说:“我们去的是普吉岛,刚好遇见台风,所以整天待在酒店。”
“待在酒店也好,度蜜月嘛,就是要多多接触,升华感情。”
黎静轻轻“嗯”了一声,听出她话里暧昧之意,埋下头,小脸羞红,嘴角却是苦笑。
庄九蝶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苦笑,感觉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她调整一下坐姿,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年前。”黎静这次倒是爽快,柔声回道。
半年前?这么巧,和她从庄家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得到答案,庄九蝶眉心抽搐一下,呵呵笑道:“哥这个人性子比较温吞,他要是不会主动,嫂子你可得主动,赶紧给哥添个大胖小子,家里也就热闹起来。”
黎静闻言,黯然垂下眼眸,没再出声,一脸比吃了黄连还苦的样子。
庄九蝶不由得想,是不是这番话,不小心伤到她?让她误解自己是在炫耀有身孕,笑话她被叶辰冷落?
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她闷闷不乐,想开导她一下,没别的意思。
“九蝶,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先上楼去。”
黎静放下勺子,起身,粥都没喝一口,语气听起来倒不像有怪罪人的意思,脚步轻轻上楼。
庄九蝶看着她落寞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看着从三个人变成一个的早餐,在乔天的渲染下,也开始习惯细吞慢嚼,听说这样有利于胎儿营养的吸收。
吃完后,她散了会步,在叶家后花园撞见秋婶在晒被单,她走上前:“秋婶,我来帮你吧。”
“芯小姐,您千万不要动。姑爷交代,您刚保胎出院,不能拿重物,这点小事有佣人做就好,要是被少爷看到,他会怪我的。”
庄九蝶没想到三言两语,换来秋婶这么多罗里吧嗦的话,乔天发挥他天生王者般的威慑力,只要他一声令下,没人敢质疑他的话。
她退后一步,站到屋檐下,看秋婶半天没搞完这些被单,启声问:“怎么这多被单?叶厦爸走了,除了你就剩哥嫂两个人,要不了这么多被单吧?”
“要,少爷房里,春夏厚薄各一床,就要四床被单,加上您现在的房间,也要两床被单,也就多了些。”
“秋婶,你是不是算错了?我哥房里春夏厚薄也就两床被单吧。”
“没有算错,您有所不知,少爷和少奶奶没睡一张床,他们是分床睡的。”秋婶压了压声音,小声解释。
庄九蝶一怔,随即惊讶道:“什么,分床睡?哥嫂新婚不到一年,就分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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