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想要解释，但是鬼神转身就要走，头也没回：“算了吧，我们之间除了生死没有什么好谈的。”决绝的背影，坚定又沧桑。

慕白站在一片黑夜之中，定在原地，他不知怎么安慰他，之前觉得他是个城府极深的狐狸，现在看来倒像是个受够了虐待想要反击的困兽。

他并不想给此事论个对错，但是他与鬼神必定势不两立了。

鬼神回来后就一直呆在生门，作为他的同胞兄弟，契神自然是能够体谅他的难处，不过慕白也确实无辜，还有那些刚刚才飞升的小仙，他们也挺无辜的。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契神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道：“白渊和天帝所做的事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了，慕白他们是有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我们最初不是说好了吗？要推翻天界的统治，自立门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契神还没说完，鬼神就接着道：“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天帝和白渊都是我们杀的，他难道会放过我们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亲自问问他，若是你回头是岸他会不会原谅。”听他这么说鬼神心中顿时摇头道：“绝对不会。”

既然他如此肯定了，契神也不再说什么，便转移话题问道：“黑狱使呢？最近几日都不见他，跑哪儿去了？”

鬼神近来都在琉璃卷轴，不曾见过他，那家伙自从俗话死后一直回避自己，他当初真的是没想到俗话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可是就算是他的心上人，他为何同意动手，既然同意了他动手，就不该再后悔。

“不知道，或许是在生我的气吧？”

“是你把俗话给杀了？”

“不错”

“连杀了俗话和紫竹仙子，怪不得这么确定慕白不会原谅你，先是杀白露，再杀天帝白渊，现在连俗话和紫竹都不放过，你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准备杀谁啊？”

鬼神沉默得垂下脑袋，小声道：“我和黑狱使已经商量好了下一个是恩欲，人间的小皇帝，他看似体弱多病，但是有野心有能力。当初黑狱使被六司提审就是他在暗中搞鬼，而且私下和慕白来往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