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上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因为欠了赌债而被剁手指呢?尤贝贝,你太天真了!”
尤贝贝抓着包包的手陡然一握,靠,耍她呢?
『奸』商!黑商!!
……
市中心医院。
说好了要来看望乐乐的尤贝贝突然杳无音讯,王雪俪渐渐坐不住了。她焦躁地在病房里转悠着,转悠得,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尤乐乐更加不耐烦了起来。
“妈!你能不能坐会儿?”
王雪俪被吼,悻悻地顿住了脚步。
一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一边不安地问乐乐:“宝宝,你说她之前明明说要来的,怎么突然变卦了?”
“不是说了临时有事吗?”尤乐乐撇着嘴,埋首继续打游戏。
王雪俪沉『吟』:“不对!”
她分析着说:“以前不管她有多么紧要的事,只要我说到你,她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可是你看看今天,突然变卦说不来也就算了,这都几点了,还不打生活费过来。”
“生活费才是重点吧?”
尤乐乐放下手机,看着王雪俪那焦迫的嘴脸。
她皱了皱鼻子:“妈,你老是这么跟她要钱,是不是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王雪俪不悦反驳。
“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长大的?要不是我和你爸,她早在臭水沟旁被老鼠吃了!做人得讲点良心,得知恩图报!再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是我亲生的,那照顾母亲,照顾妹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尤乐乐才说了一句,王雪俪就噼里啪啦地讲了许多!
尤乐乐看她气哼哼的,沉默了下来。
从今天中午知道尤贝贝不是她亲姐开始,她这一下午想了许多。
打从她记事开始,爸爸妈妈都是围着她转的,对于抱养来的姐姐,其实就跟养在家里的猫狗差不多。
尤其是母亲,记得的时候留点饭菜给她,不记得的时候,几天不回去看她一眼。
以前觉得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母亲对她这个小女儿照顾多些理所当然,再说她和尤贝贝血浓于水,姐姐不会跟她计较的。
但是现在……
没有了亲情,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妈,其实我住院跟待家里差不多,要不然我们回家吧,白天你还能做点儿手工补贴家用……”
王雪俪突然站了起来,伸过手来『摸』了『摸』尤乐乐的额头。
确定她没发烧,暗松口气的同时戳上她的脑门:“你个傻丫头,妈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明白是吧?尤贝贝她欠我们的,养恩比生恩大,你懂不懂?”
“再说了,她现在嫁了个有钱老公,给我们生活费不就是少买一件衣服的事,有什么了不起的?对了,我看她上次来穿的衣服就挺不错的,你喜不喜欢?我叫她也买两件给你?”
尤乐乐『揉』了『揉』被戳疼了的脑袋,抿着嘴巴拿起了手机。
王雪俪见她不吭声,只道她养了个傻女儿!
“算了,你不知道争取,我帮你争取!”她的手往床头柜上一抓,抓了手机就出去了!
尤乐乐从游戏里抬起头来,拧了拧眉。
这头,尤贝贝和段瑾煜回了庄园,段先生有电话进来,他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她则进更衣室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她走过去一看,脸都僵了!
“妈——”
“贝贝,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王雪俪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怨,“你是不是怕妈跟你要钱?”
“妈,养你和妹妹是应该的,我没推卸责任。”
“那你怎么还不打钱过来?你知道吗?妈口袋里就剩下十块钱了,明天你阿娇阿姨还要拿鱼胶过来,你让我怎么办?”
尤贝贝凝眉:“妈,您又订了鱼胶?”
“乐乐的皮肤那么差,我本来是想买燕窝的,但今年燕窝涨价太厉害了。妈知道你赚钱不容易,没舍得,所以就只跟你阿姨要了点北海鱼胶,不贵的,她卖别人两千八,给我才两千五……”
王雪俪絮絮叨叨地说着,见尤贝贝没有反应,她沉『吟』了一下,小心地问:“贝贝,也就几千块,你不会心疼了吧?”
尤贝贝想说,上次好不容易筹起来准备还给大姑父的钱已经被她拿去买安南鱼胶了,这次又来个北海鱼胶,她实在拿不出那么多来。
可,电话那头的王雪俪唱起了苦情戏,一面哭诉着尤春军走得早,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在世上苟延残喘,一面夸赞幸好尤贝贝有良心,没嫁了老公忘了娘。
如此软硬兼施,堵得尤贝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贝贝啊,你是妈和乐乐的天使,我们心底都是感激你的!”
“您别这么说。”尤贝贝翻了翻钱包。
这是薪水之后仅剩下的三百块了,买鱼胶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妈,家里不是还有点安南鱼胶吗?你暂且弄给乐乐吃。阿娇阿姨那边的你先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