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曾经和江艺灵一起种下的葡萄树啊,它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地离去,落叶,颓败,一点点地失去生机……
有一天,邵轻宇突然反应过来,又重新给葡萄树捉虫,施肥……他似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种植这颗葡萄树上。
段瑾煜来跟他说江艺灵的葬礼时,他手里拿着的洒水壶突然咚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水流从壶嘴里洒出来,淋湿了他的鞋子,他怔愣地看着段瑾煜,良久,良久……
……
时间一晃过了两个月。
莫娜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她和婆婆的关系始终没能得到改善,尽管在这期间,尤贝贝和段瑾煜给他们当了无数回和事佬。
但是这次,因为婆婆执意要她生完孩子后继续留在家里住而爆发了。
她在那个家里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
而白沫,在一次次的婆媳问题中已经耗尽了所有精力。
莫娜后悔结婚。
他也开始『迷』茫,『迷』茫自己结这个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两个人,渐渐交心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
尤贝贝最近一次见到莫娜是在除夕的家宴上。
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莫娜从那个沉闷的家里解救了出来。
莫娜一出现,扑到她怀里就是一阵昏天暗地的大哭。
一遍遍地诉说着,她受够了,她要离婚!
段瑾煜将白沫带到了一边,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白沫那年轻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活的无奈:“还能有什么事?又和我妈吵了。”
“你们这样对孩子不好。”
“是,所以我在想,也许该成全她。”
“混账!!”段瑾煜听到这个不负责任的回答,只觉得一股怒火涌上了心头。
“白沫,当初你想娶娜娜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们说的?现在一句成全,就像推卸了身上的责任?”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沫烦躁地抓了抓头,为自己辩白:“结婚以来,我所做的努力还不够吗?你不用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是怎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
他颓然说道:“每天要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打个寒颤。害怕着等一下回家谁又要拉上我诉说她的委屈!狐狸,你知道连说一句话都要战战兢兢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比如说。”他举了个例子,“我回家的第一句话如果是跟娜娜说的,我妈见了会说我娶了老婆忘了娘!如果我第一句话是跟她说的,娜娜就会问我,我妈是不是又在说她什么坏话了!兄弟,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你最清楚!可你看看我现在这日子,过得多憋屈?”
大年夜,庄园里一派喜气洋洋的。只有白沫一个人端着红酒愁眉苦脸。
而在宴会的另一头,莫娜同样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嫂子,你见过生生将儿子媳『妇』拆散的恶婆婆吗?她明知道我现在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可还故意叫她儿子到隔壁房去睡?怕什么?她不就是怕我跟她儿子说她的武则天行径吗?”
“还有啊!咱们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做月子,肯定是请最好的月嫂,用最科学的办法恢复身材了。结果她说,那些月嫂都只会投其所好,一味听从我的想法,最后让宝宝饿得没『奶』喝!”
“我就呵呵了,这时代,孩子不喝母『乳』很奇怪吗?我是时尚教主啊,喂母『乳』会胸部下垂的好不好?而且我还要工作,我总不能怀孕休息一年,生完孩子还得在家里带几年孩子吧?几年后谁还认识我莫娜啊?”
都说时尚圈不好混。
想要做个时尚教主,除了要不断地拿出时尚新作品奠定自己的基础之外,还得时刻刷脸,让观众记得你这个人。
可莫娜已经想不起来,她上次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尤贝贝看她一开口就是诉说不完的委屈,只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回头看段瑾煜,他听着白沫说不完的苦涩,面上的表情也很是无奈。
“怎么办?娜娜说今晚要留在这儿,不回去了。”
借口上厕所,尤贝贝悄悄给段瑾煜发送了个暗号,然后,一前一后出现在卫生间外的小花园里碰头。
段瑾煜轻叹:“白沫也不容易。”
“不容易?我看是他不够魄力吧?”尤贝贝恨铁不成钢:“男人结婚了不就该搬出去住吗?自己经营自己的小家庭不好吗,干嘛要和父母住在一起?”
“白家三代单传。他父母也是为了孩子考虑。”
“哼!要是真为孩子着想,就该知道家以和为贵了!你看看现在,大年夜的也闹得不开心,就不怕影响胎教?”
尤贝贝已经很久不发脾气了,但在白沫的这个问题上,她言辞犀利。
段瑾煜看老婆被挑起了火气,也不好再帮白沫说什么。
只道:“娜娜想在这里过年,就在这里过吧!”
“可以吗?”尤贝贝不放心地看过来,觉得让莫娜留下来的可能『性』不大:“娜娜婚后还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吧?就白沫他母亲的『性』格,怕是会很快追电话过来!不好说服的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千亿萌妻:腹黑老公套路深》,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