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你也是干着急！”七杀双手交叉于胸前，“老六现在是魔族的人，可能有其他考虑，而你呢？身为可上面的人，不快点把事情问清楚了，倒时候就算真离开了这里，你要带他哪去？”

七杀把薛让问得没了话，她蓦地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小丑，才是那个不考虑长远的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属于薛让自己的时间，就算每一个“戏外”的片段，大方向由瑶光把控着，她就算想做什么，也根本做不了，而自己的未来，她也猜不透。

薛让眼眸微垂，她好像也大致明白，为何瑶光会对”联系“洞明一事，再三推辞。

”七杀，我其实在去金夫人那边时，就看到洞明了，虽然有一句话，但我听得很清楚。“薛让吞了口唾沫，”她要我快点回去，还说我……和老六不可能。“

薛让是考虑到，过了这个“戏外”，七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才会说出瑶光的秘密，此外，她还有个小私心。

七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思维模式，薛让觉得和他讨论，说不定就能开阔思路，或许，对自己和傅诗的事，也会有所帮助。

这一次，七杀没有马上答话，沉思了片刻，反而问道：“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带他回上面？”

薛让觉得瑶光，既然对此只字不提，那多半是没想好对策，而关于自己的事，她正好也没有头绪，便如实说了句，“我不知道”。

顿了顿，又顺便问了七杀一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扎堆在学霸、学神之间，不耻下问的好品质，应该算是已经刻进薛让骨子里了。

“我怎么知道……”或是没想到薛让这么直白，七杀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自己刚刚不是说，不管他们同不同意，都要带他回去吗？”

“嗯……”薛让象征性地点点头，她也没办法，谁叫瑶光都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不过，你知道上面为什么，不同意老六回去吗？”

“上面”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仙界”的代名词，七杀捏着下巴，有些犹豫地说道：“应该……是因为身份吧？”

薛让听着有些犯难，她信奉“人人平等”二十多年，对“讲身份”的这种观念，就有些本能的排斥。

“能解释一下不？”薛让歪着头。

“怎么说呢？”七杀挠了挠头，发挥他学渣的本性，“就比如我吧，我从小到大，就生活在仙……不对，是上面，见到的所有人，也都是仙界的人，要不是听了老八说的，我都不知道还有她那样上去的……”

七杀说的“那样上去”，应该就是洞明，从凡人升仙的事，提炼他的意思，就是三个字——天生的。

“就是说，老六有了其他身份，所以……上面嫌弃他？”薛让问道。

“嗯……我是这么觉得的。”七杀转了转眼珠。

“可妖界的人都把他当宝贝呢……他掌握了仙魔双道，上面不也应该，对他大肆欢迎吗？”薛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