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听话,我就打到他能听我说话为止。”文茵霸气地说道。
如盐笑着指点乌禄道:“你也有今天!”
乌禄抱着文茵的腰,脸在她的肚子上蹭着,赖皮赖脸地说道:“姐姐,新年新气象,我们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好不好?”
文茵拉开乌禄,正色道:“不想讨打就给我乖一点。”
合剌看不下去道:“你还算个宗室子弟吗?管先生叫姐姐,管奴才叫哥哥。似你这般,简直丢光了我们贵族的颜面。”
“哦?你还长颜了?”乌禄仗着有如盐和文茵撑腰,道:“如盐哥哥可厉害了。他是阿玛的干儿子,我叫他哥哥怎么了?你想叫还轮不到你呢。”
合剌翻着白眼说道:“奴才们不过都是靠溜须拍马上来的小人,有什么厉害的。”
乌禄见合剌不信,于是叫板道:“如盐哥哥能把那树梢上的鸟巢摘下来。”
合剌抬头,好大的树,好高的鸟巢。他咧着嘴说道:“那个鸟巢我们掏过几次都不曾摘下来,他要是能摘下来,了不起我也叫他哥哥。”
乌禄赶忙补了一句:“你说话算数!”
合剌骄傲地说道:“我是贵族,岂可失信于人?”
“好,说话不算数就是王八蛋。”乌禄看向如盐,道:“哥哥,合剌跟我显摆一天了,我实在受够了他的傲慢。你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啥叫人外有人。”
如盐也看着那树犯难,但话已经被乌禄说满了,自己要是不上去,以后怕是都会被这些小兔崽子们看不起。没办法,如盐只好紧紧腰带,攀爬上树。很快,如盐拿到了鸟巢。他端起鸟巢给他们看。
乌禄叫道:“我们看到了,你快下来吧。”
如盐把鸟巢拴在腰带上,原路返回。冬天东北干冷,树枝也变得很脆。就在他下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树枝被踩折。如盐失去平衡,从树上摔了下来。正在他闭眼等死时,却被人从半空中推向一侧,紧接着,这人抱着他一起滚出去很远。
如盐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竟然压在了宗翰身上。他惊讶地问道:“哥哥,怎么是你?”
“上树?你咋不上天呢?看把你能的!宗翰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土批评如盐道。起身后,宗翰又转过脸去凶两个孩子道:“就这么一个破鸟巢。你们就那么稀罕吗?”
合剌吓得缩在了乌禄的身后。乌禄上前道歉道:“王爷,是我不好,害得哥哥险些出事。”说完,他把合剌从身后拉出来,道:“快给王爷认错。”
合剌见是宗翰,不敢淘气,立即深施一礼对宗翰道:“是我们不好,王爷见谅。”说完,合剌见宗翰脸色不好看,就想着溜走。
乌禄见了忙叫住合剌道:“你刚才怎么说的?我哥哥可是拿到鸟巢了。”
“啊?还真叫啊。”合剌为难道。
“谁说话不算数谁是王八蛋。”乌禄不依不饶。
合剌无奈,只得向如盐作揖道:“哥哥在上,受我一拜。”
“罢了罢了。鸟巢给你们去玩吧。”如盐把鸟巢递给两个孩子。
合剌见宗翰脸色不好,接了鸟巢拽着乌禄快快地走了。文茵也跟着离开了。
宗翰转过身子看向如盐。
“对不起啊,哥哥。我,我再也不敢了。”如盐也赶紧低头认错。由于如盐感受到了宗翰明显的怒意,他咽了口吐沫说道:“那个,哥哥,我去跟干娘再说句话。”说完,他就一溜烟地回了屋。
看着如盐的背影,宗翰在心里想着:这小子,身手真够敏捷的。既然这样的树他能爬上去,那么若是宫墙呢?他也应该能像猫一样地行走如飞吧。
桃红又是一年春。静舒回到开京没多久就迎来了来发送回应高丽王廷提亲书信的会宁使者。这位使者正是宗望的心腹爱将阇母。
当得知应承了这门婚事的人是金国的太子爷宗磐时,静舒的心中又变得不知所措。因为太子和宋王到底哪个才对高丽王廷更有价值,静舒也不好定夺,毕竟这两个人到底谁能继承大统还尚未可知。尤其是回想起自己被宗磐强行带去长白山猎熊的一幕,静舒更是一阵反胃与恶寒。她笑着对阇母说道:“我当大人来为的是给宋王求亲呢。”
阇母回答道:“王爷已经是使君有妇,岂能高攀公主。”
“可,说起贵国的太子。”静舒欲言又止。
阇母也猜出了她的心思,劝慰道:“上次太子如果有冒犯公主之处,在下就代替太子殿下向公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