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不是个爷们儿。女人让人抢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你明明心里就有慈仪,却连她都保护不了。”宗磐骂道。
而宗磐这么一骂,倒让宗翰想起了狸奴。在大同,他不仅没有保住狸奴,反而是狸奴为了保护他杀身成仁。想到往事,宗翰跳下炕,沉着脸去找慈仪。
宗磐也要跟着,如盐阻拦道:“殿下别去,这样的事,您在场他们都不好开口。”
宗磐琢磨了一会儿,道:“确实,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真是不方便在场。他们争风吃醋的,我去干啥呢。对了,乌珠的侍妾流产了,我得去看看。唉,他干嘛非得这时候着急对纳臣下手呢?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来到纳臣的馆驿。宗翰在房间外听见慈仪在问纳臣疼不疼,伤的重不重。
纳臣大大咧咧地说道:“疼啊,你帮我吹吹。”
慈仪笑道:“你可真笨,打球不行,还受伤。”
“我还不是着急去扶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男人的事少掺和。”纳臣俨然以家长的身份在批评着慈仪。
慈仪笑道:“以前也有人跟我这么说过。可我就想当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
纳臣嘲笑道:“你可拉倒吧。啥‘巾帼不让须眉’啊?说这话的人都没安好心。他们忽悠女人抢着去干男人干的事。这样一来,男人虽然清闲一时,却尽不了男人的职责,只会躲着困难走,遇事就做缩头王八。这样的男人将来肯定一代不如一代。所以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夜壶不能当酒瓶子用。”
慈仪啐道:“呸,你可真下流!你倒是说说,男人和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纳臣笑道:“就像咱俩现在这样就对了。”
慈仪打听道:“可汗的福晋也是个很女人的女人吗?她好不好相处?”
纳臣笑道:“哎呀,这可咋说呢。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和你一样又傻又愣,不过现在好了,已经学会怎么服侍我了。她也不刁难我其他的侍妾,对我的肱骨之臣也彬彬有礼。”
慈仪抬手打了纳臣一下道:“你才又傻又楞呢!我可是大金的公主,不是什么侍妾,我嫁了你,难道还要把她当主母?”
纳臣说道:“那没办法了,是她先过的门。只要我不休她,无论生死她都是我的正妻,你的主母。你受不了就别嫁。我也不攀高枝,我也不缺女人。上赶着不是买卖,你随意。”
闻言,慈仪怒道:“你!纳臣!当初你缺兵少将,是我出的钱给你招兵买马的。”
纳臣冷哼一声道:“你少拿这事儿压我。那是你们借了我的马不还,用银子抵的账。早就钱帐两清了,你跟我翻什么旧账。”
“你个臭无赖!杀千刀的白眼狼!”慈仪气得动手去打纳臣,反被纳臣缚住双手抱在怀里,吻住了嘴唇。
许久,纳臣才放开了慈仪,笑道:“公主还算受用?”
“坏蛋。”慈仪的双颊红潮未退,羞怯地骂了一声。
纳臣把手伸给慈仪道:“又疼了。”
“活该!”慈仪嘴上骂着,却一刻不闲地给纳臣按摩着手腕,问道:“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明年吧。”
“聘礼要准备那么久?也是,娶公主不能马虎。”慈仪得意道。
“聘礼一两个月就能置办好。给你一年的时间是为了让你尽孝堂前,顺便学一学与人相处之道。你好好看看你父皇的那些妃嫔是怎样尊敬你母后的,要勤学多问,身体力行。我可不想你过了门把我家闹得鸡飞狗跳的。”
“你欺负我……”慈仪得知了真相,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还就是欺负你了。谁让你跟我说话没大没小的?乱了规矩,活该被欺负。”
“你!我不嫁了!”慈仪气急了。
“不嫁拉到。公主请回,慢走不送。”纳臣脸冲里,翻身倒在炕上不理慈仪。
被晾在一边的慈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她妥协道:“学就学,我又不是学不会。”
“乖。”纳臣坐起来把慈仪抱在怀里说道:“放心吧,福晋人很善良的,你只要敬她是姐姐,她一定会照顾好你这个小妹妹的。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我就奖励你一个吻吧,眼睛闭上。”
“谁稀罕。”慈仪话没说完,就被纳臣的眼神震慑地闭上了嘴。她顺从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纳臣的攻城略地。
宗翰站在门口一直听到里边没有声音才挫败地回了王府。
如盐见宗翰脸色不好,就不再多问,只好劝道:“哥哥仁至义尽,公主不听,咱们也无愧于心。”
“尽什么力啊,我根本就没说上话。”宗翰靠墙坐下,低着头把刚才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如盐。他感叹道:“唉,我对慈仪和亲妹妹一样,她就是要跟我拧着来。纳臣这混蛋,那样对她,她倒百依百顺。这是什么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完,宗翰郁闷地抓抓脑袋,表示不理解。